指着空荡的座椅。南奎丽一下子明白了,那些暗斑原来是替死鬼的印记。她眼睛“骨碌”一转,抓起糖果盒冲向车门,大喊:“金泰荣每晚在市政厅加班到零点!”
车门“咔哒”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隙。司机的口罩突然“砰”地一下崩裂,露出腐烂的牙龈:“最后一站...交给他...”冷风“呼呼”地灌进来,南奎丽“咕噜”一下滚落站台,身后传来孩童尖笑:“妈妈说要来新朋友啦!”
金泰荣揉着太阳穴走出市政厅,瞅着电子屏显示23:59,那辆无牌公交像幽灵似的滑进站台。他骂骂咧咧地上了车:“又他妈晚点...”话还没说完呢,他就愣住了——满车座椅坐满了流淌泥水的焦黑人形,司机转头摘下口罩,碎花裙女人的脸皮正“簌簌”地脱落。
“孩子们想听叔叔数数。”女人递出糖果盒。金泰荣的手表突然疯狂倒转,推土机的轰鸣在他耳畔炸响。
南奎丽在晨光中醒来,发现掌心的乳牙已经消失了。她打开手机,新闻推送爆出头条:“市长深夜离奇猝死公交站,怀揣三枚儿童乳牙”。她颤抖着点开监控截图,只见金泰荣扭曲的脸上凝固着极致恐惧,电子屏定格在血红的00:00。
当晚她绕路回家,却看见站台电子屏自己亮了起来:“末班车23:59”。锈迹斑斑的车影在雾气中浮现,车窗内挤满了模糊的笑脸。车门缓缓开启,空荡的驾驶座方向盘...正在自己转动。这末班车,似乎永远都不会抵站,不知道还会有怎样的故事发生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