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清了。
她只觉得浑身冷,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儿,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。
原来她的丈夫,一直带着一身风霜与血腥,为她撑起了这片岁月静好的天空。
李默撞开州府参军的房门时,青铜令牌在腰间撞出沉闷声响。
他一身玄甲染着暗红血渍,兜鍪歪斜地压着眉骨,进门便单膝跪地:“参军!
大将军在巴州遇袭,现在在边城休养!
他让我回来调一些亲卫过去护卫!”
如果不是有家眷在,皇浦云根本不会如此的紧张。
参军正埋案牍,闻言猛地掀翻砚台,墨汁泼洒在军图上晕成乌云。
他踉跄上前攥住李默手腕,指节因用力泛白:“大将军伤势如何?!”
&0t;参军,师父伤势已无大碍,军医说静养即可。
只是前路恐有不测,需调派亲卫百人,护他老人家平安返回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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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军手中狼毫一顿,墨点在公文上晕开一小团黑影。
他抬眼看向李默冻得红的耳尖,见对方虽面带倦色,眼神却异常坚定,便知此事非同小可。
&0t;大将军伤势当真稳住了?&0t;参军追问。
参军霍然起身,帐帘被带起一阵疾风。
&0t;来人!
&0t;他扬声喝道,声音在寂静的营区骤然传开,&0t;亲卫营全体集合!
甲胄兵器齐备,半个时辰后校场待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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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亲兵队长撞开帐门:&0t;参军有何吩咐?&0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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