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李俊山抬头,眼中先是讶异,随即涌上暖意:&0t;你这小子,回来也不提前送信。
&0t;他放下狼毫,指节因常年握笔而有些变形。
皇浦云将木盒放在案上,打开时溢出清冽的草木香:&0t;在青莽山寻到的&039;凝露草&039;,据说能润养气血。
大哥总说公务忙,也该顾顾自己。
&0t;盒中三枚叶片凝着夜露,翠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李俊山望着灵草,又看看弟弟风尘仆仆的脸,忽然笑了:&0t;你啊&0t;话未说完,却已红了眼眶。
当年结义时二人立誓共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如今他们俩撑着钧州这片天地。
他伸手抚过叶片,指尖微微颤抖:&0t;好,大哥听你的,这草我收下。
&0t;
窗外夜色渐浓,州牧府的灯火却亮了很久。
案上的凝露草静静躺着,像一枚枚绿玉,映着兄弟二人相对而坐的身影,也映着钧州城万家灯火的安宁。
脑子里面全是在义兴城将军府的情景,想想自己很久没有回钧州见见日益老去的妻子小翠了。
还有垂垂老矣的姑姑姑父他们。
残阳如血,皇浦云足踏青锋剑,剑光破开暮色,朝着钧州方向疾掠。
风拂动他鬓角微霜,心念却早已飞回那个阔别三载的州府。
三年前他离乡对抗费朝,此刻剑下流云飞逝,记忆里的钧州轮廓却日渐清晰。
妻子小翠倚门盼归的身影、姑姑姑父鬓边霜雪,一幕幕在眼前轮转。
他想起离家时原谅自己的妻子将新纳的布鞋塞进行囊,姑姑姑父塞来的那包蜜饯,甜意似乎还在舌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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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光掠过最后一道山梁,钧州州府的轮廓终于在暮色中显现。
城墙巍峨依旧,街巷里的炊烟袅袅升起,混着晚春的槐花香,是他魂牵梦萦的故乡气息。
青锋剑在城外十里坡缓缓降落,皇浦云收剑入鞘,望着远处熟悉的灯火,眼眶微热。
他加快脚步,晚风送来市井的喧嚣,还有那隐约传来的、或许是家中窗棂后那盏昏黄的油灯,正暖暖地亮着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钧州州府城的街道上,皇浦云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径直走向了州牧府。
他知道,这个时辰,大哥李俊山一定还在府中忙碌。
这些年,李俊山为了钧州的百姓,可谓是鞠躬尽瘁。
皇浦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,看着钧州城内炊烟袅袅,百姓安居乐业,心中对李俊山的敬佩又多了几分。
州牧府的大门依旧是那么简朴,但门前的石狮子却透着一股威严。
皇浦云刚走到门口,侍卫便认出了他,连忙上前行礼:“大将军,您回来了。”
“嗯,大哥可在府中?”
皇浦云问道。
“州牧大人正在书房批阅公文,您快请进。”
侍卫恭敬地说道。
皇浦云点点头,快步走进府中。
来到书房外,他听到里面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。
他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书房内传来李俊山疲惫却依旧沉稳的声音。
皇浦云推开门,只见李俊山正埋于公文之中,两鬓的白又多了些许,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不少。
“大哥。”
皇浦云轻声唤道。
李俊山抬起头,看到是皇浦云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放下手中的笔,站起身来:“二弟,你可算回来了,一路辛苦了。”
“大哥,我这次回来,给你带了样好东西。”
皇浦云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。
他打开木盒,里面放着一株翠绿欲滴的灵草,散着淡淡的清香。
“这是我在青莽山脉之中寻得的延缓衰老的灵草,大哥你为了钧州日夜操劳,一定要保重身体。”
李俊山看着那株灵草,眼中泛起了泪光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