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浦云站在这破旧的院子之中,满目皆是荒芜之景。
曾经将军府的辉煌不再,断壁残垣在岁月里摇摇欲坠,曾经的繁华热闹早已被这无边的寂静所取代。
二十几年前,裴老将军意气风,府邸中总是高朋满座,他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在这院子里回荡,可如今,只剩皇浦云形单影只。
他缓缓踱步,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,杂草从缝隙中肆意生长。
曾经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,如今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,在寒风中瑟瑟抖。
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裴老将军相处的画面,那些一起纵马驰骋、畅谈家国的日子,是多么令人怀念。
皇浦云走到那间曾经裴老将军处理军务的屋子前,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门,“嘎吱”
一声,像是岁月出的叹息。
屋内灰尘弥漫,桌椅早已破旧不堪,墙壁上的地图也已泛黄。
他伸手抚摸着斑驳的墙壁,心中满是怅惘。
走出屋子,皇浦云抬头望向天空,阴沉沉的,好似他此刻的心情。
他知道,这将军府的辉煌已一去不复返,但裴老将军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他心中。
外面的街道一片混乱,尘土飞扬。
士兵们如狼似虎,脚步匆匆,铠甲碰撞出清脆声响,他们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角落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李将军部下的地方。
只要看到身形稍显可疑之人,便立刻追上去,手中的长枪寒光闪烁。
越族老祖一袭黑袍,面容冷峻,带着弟子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。
他的目光犀利,能穿透墙壁般洞察那些隐藏起来的术法师。
弟子们跟在身后,个个神情紧张又兴奋,时刻准备着听从老祖的指令。
一些李将军的术法师躲进了平民家中,企图借助平民的掩护逃过一劫。
然而,越族老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很快就现了端倪。
他带着弟子一脚踹开平民家的门,屋内的平民吓得瑟瑟抖,术法师们也面露惊恐之色。
“你们逃不掉的!”
越族老祖冷哼一声,抬手便施展法术。
术法师们不甘束手就擒,纷纷出手抵抗,一时间屋内法术光芒四射,桌椅、床铺被掀翻,瓶瓶罐罐碎了一地。
平民们惊恐地缩在角落里,眼中满是恐惧。
街道上,士兵们也有了收获,将一些李将军的部下逼到了死胡同。
部下们背靠着墙,眼神决绝,与士兵们展开了殊死搏斗。
喊杀声、法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,整个街道仿佛变成了修罗场。
但在这绝对的追捕力量面前,李将军的人马渐渐陷入了困境,形势越来越危急。
远方,尘土飞扬,博州援军如一条长龙般奔腾而来。
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,那是他们急切救援旧都城的决心。
然而,当他们遥遥望见旧都城的轮廓时,心瞬间沉入了谷底。
城墙上飘扬的竟是皇浦云军队的旗帜,猎猎作响,似是在无情嘲笑他们的迟来。
为的将领勒住缰绳,马前蹄高高扬起,出一声嘶鸣。
他望着那被攻占的都城,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,紧握缰绳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
身后的士兵们也都停下了脚步,一片死寂笼罩着这支队伍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与绝望。
“将军,咱们怎么办?”
一名士兵打破了沉默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将领咬了咬牙,心中明白此时再去攻城,不过是让士兵们白白送死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怒火,高声喊道:“兄弟们,都城已失,再做无谓抗争只会徒增伤亡。
咱们调头,回博州!”
命令一下,士兵们虽有不甘,但还是调转马头。
马蹄声再次响起,不过这次却是朝着博州的方向。
他们心中满是失落,旧都城的沦陷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每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