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心头。
但他们也清楚,保存实力,回到博州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在夕阳的余晖下,这支队伍渐渐远去,只留下漫天的尘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。
博州州牧坐在宽敞的州府大堂内,神色本还算镇定。
然而,当那归来的将军匆匆步入,单膝跪地,声如沉雷般禀报“旧都城已破”
时,州牧猛地从座椅上站起,脸上瞬间血色尽失。
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皇浦云那冷峻且充满野心的面容,心中暗忖:这皇浦云手段狠辣,野心勃勃,旧都城既已沦陷,博州怕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。
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
州牧迅回过神来,眼神变得坚毅而果断。
他快步走到悬挂在墙上的博州城防图前,手指在图上快比划着,口中急切地命令道:“即刻召集城中所有将士,加强京城进博州各个城门守卫,增加岗哨,不得有丝毫懈怠。”
随后,他又转向一旁记录的文书官,大声说道:“打开粮仓,将粮食分给百姓,稳定民心。
同时,组织城内的青壮年,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安排完这一切,州牧走出州府,登上城楼。
望着城外广袤的大地,他眉头紧锁,心中默默祈祷,希望这一系列的防御部署能够抵挡皇浦云的进攻,守护住博州这一方土地和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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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州州牧坐在那华丽却透着一丝阴森的州牧府大堂上,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门外,心中满是不安。
他深知皇甫云定是对自己恨之入骨。
想当初,若不是皇甫云的扶持,他哪能坐上这博州州牧的高位。
可后来皇甫云失踪,局势变幻莫测,他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势,先是投靠了费朝,而后更是野心膨胀,自立门户。
如今,州牧时常在夜深人静时,被噩梦惊醒,梦中皇甫云那充满恨意的双眼死死盯着他,让他冷汗直流。
他能感觉到,皇甫云若归来,必定会找他算账。
博州州牧一边命人加固城墙、调配兵力,加强博州的防御部署,一边暗自盘算着退路。
曾经背叛皇浦云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,他深知皇浦云睚眦必报,手段狠辣,自己绝无可能得到宽恕。
每想到皇浦云那双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眼睛,州牧就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他唤来心腹幕僚,低声说道:“为我准备细软,找可靠之人安排一条隐秘的出逃路线。”
幕僚面露难色,却也不敢违抗,匆匆领命而去。
与此同时,州牧又来到城墙上,看着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守城器械,他强装镇定地喊道:“大家务必坚守岗位,若皇浦云来犯,定叫他有来无回!”
可他的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着。
夜晚,州牧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难以入眠。
窗外的风声好似皇浦云的怒号,每一声都让他心惊胆战。
他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决定,可如今大错已铸,只能在恐惧中等待命运的审判。
他不知道皇浦云的军队何时会兵临城下,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逃脱这一劫,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。
皇浦云踏入旧都城那熟悉又陌生的街道,一心想要寻得当年相识之人。
他的脚步踏过青石板路,带起细微的尘土,回忆也如这尘土般在心底弥漫开来。
皇浦云在城中四处打听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。
或许是他的执着感动了上天,还真让他寻到了户部的胡左曹。
彼时,胡左曹正坐在街边的茶摊前,面前的茶碗里热气袅袅。
皇浦云一眼便认出了他,虽年过花甲,两鬓斑白,可那眉眼间的神态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皇浦云快步走上前去,略带激动地喊道:“胡左曹,别来无恙!”
胡左曹缓缓抬起头,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,继而绽放出惊喜的光芒:“是你啊,王浦云!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