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愤慨不平,雨婷啐骂一声,“混账男人,拿着轻舞的钱,却从头到尾都没露面,这男人压根就不能相信。”
“我们都是卖身的钱,每日紧巴巴的揣着,见了太多男人的花言巧语,是半点也不敢信那些男人。”
“她怎就糊涂信了男人。”雨婷说着眼泪都出来了。
一句话让屋内气氛低迷起来,其他人也跟着默默垂泪。
这种感觉很压抑,赵九笙能明白她们内心的感受,但她有事需要了解,便继续问她们,“轻舞有多大了?”
几人皆是犹豫了一下,袖衣才回她,“她死时才十七岁,老鸨对外说她十五。”
“做我们这一行的,除了个别喜好些妇人有韵味的,谁不贪恋少女皮囊,因此说的年岁小些,也能吸引更多人。”
赵九笙:“那她是自幼被拐进望春楼的吗?”
杏儿说道:“是她自己卖身进来的,我们都很纳闷,她卖身来时一身干干净净,人也不是面黄肌瘦的,瞧着不是多么落魄。”
“可她说自愿卖身,我们这一行,能你情我愿自是最好,她十岁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,老鸨喜欢的很。”
“在楼里养了五年,才惊鸿露面,一出场,便引得那日来望春楼的客人们掏空荷包。”
一条鲜活的生命止于十七岁,赵九笙轻声问她们,“你们跟她待的时间长,你们认为她会是自杀吗?”
袖衣点头,“会,我虽不知她有多么看重清白,但她很在意那个男人的看法,她报案无果,心中最是难受。”
赵九笙望着烛火,喃喃道:“若她活着该有多好,好好的活着。”
她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有种朦胧感,饶是她们本就生的不错,又见过轻舞那样的美人,眼光已经极为挑剔,却还是忍不住对赵九笙的美貌感到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