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能滴出水来,冷声道:“容纳官员狎妓,不想活了是吗?”
那老鸨脸上的笑瞬间僵住,支支吾吾道:“王……王爷说的哪里话!
您是知道的,姐姐这做的是正经买卖,有官府文书的,哪里会触犯律法?给我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容官员狎妓呀!”
话虽这么说,老鸨身后的手却悄悄摆了摆。
站在她身后的龟公见了信号,转身就要往楼上跑,想给上面的官员报信。
杨炯眼神一厉,身上的杀气瞬间散开来,这杀气可不是寻常的凶气,是他转战数万里,杀过四国天子、灭过五国都城,从尸山血海里炼出来的,其实这些普通能想象。
那龟公刚跑两步,被这杀气一逼,“噗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,裤腿竟湿了一片,吓得连哭都不敢哭。
老鸨也被这杀气慑住,脸色惨白,腿肚子直打颤。
杨炯上前一步,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提了起来,怒道:“不想死的就都给本王老实点!
谁敢动一下,本王先拧断他的脖子!”
周围的小厮、妓女吓得全都跪了下来,头埋得低低的,大气不敢出。
整个春江楼一楼,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连窗外的蝉鸣都似是停了。
杨炯一把将老鸨甩在地上,老鸨“哎哟”
一声,摔得半天爬不起来。
他不再看众人,眼神冰冷,一步步朝着楼梯走去。
杨炯的靴子踏在木梯上,出“咚、咚、咚”
的声响,每一声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,让跪着的人浑身抖。
现场的人哪个不知,杨炯虽对百姓和颜悦色,可杀起贪官权贵来,从来眼都不眨。
上到敌国天子,下到本国贵胄,他说杀就杀。
今日这群官员,既犯了律法,又寒了百姓的心,他怎会轻饶?
那龟公见老鸨爬起来,忙凑过去,声音颤道:“妈妈,怎么办呀?要不……要不咱去报官吧?”
老鸨揉着脖子,喘了口气,瞪了他一眼,低声骂道:“报个屁的官!
这位爷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!
这长安城里,谁敢惹他?你若报官,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,到时候咱这春江楼都得被拆了!”
当即,老鸨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忽然计上心来,凑到龟公耳边道:“里面那些人,都是外地来的官员,是来参加陛下登基大典的,听说还是陛下的心腹!
别人不管,陛下总不能不管吧?你快往户部跑,就说同安郡王在春江楼要打陛下的人,让他们赶紧来救!”
龟公眼睛一亮,爬起来就往外跑,连鞋都跑掉了一只。
再说杨炯,一步步上了三楼。
那靡靡之音更响了,还夹杂着男女的调笑声。
他寻着声音走到一扇房门前,只听里面有人喊:“再来一杯!
这酒够劲!”
还有女子的笑声:“大人您慢些喝,别呛着!”
杨炯二话不说,抬起脚,朝着门板狠狠踹去。
只听“哐当”
一声巨响,那梨花木门竟被踹得脱了合页,飞进房里砸在地上,木屑四溅。
房内的人吓了一跳,尖叫声立刻响了起来。
有那衣衫不整的女子,吓得抱着衣服就往屏风后躲;有那光着膀子的汉子,愣在原地,手里的酒杯“啪”
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杨炯迈步走进房里,目光扫过全场。
只见房内摆着三张八仙桌,桌上杯盘狼藉,酒坛倒了一地;地上散落着女子的罗裙、汉子的腰带;几个汉子要么光着上身,要么领口大开,头散乱;还有两个汉子正搂着女子,见杨炯进来,那女子吓得直往汉子怀里钻。
杨炯眉头皱得更紧,冷漠道:“你们的妈妈在楼下等你们,滚出去!”
那些女子先是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,忙抓过衣服往身上裹,连鞋都来不及穿,跌跌撞撞地跑出房去,吓得连哭都不敢哭。
房里顿时只剩下十三个官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