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,长得尖嘴猴腮,穿件青色官袍,领口却敞着,露出里面的汗衫。
他定了定神,站起身,对着杨炯冷声道:“阁下是什么人?竟敢擅闯私所,还毁坏房门,你就不怕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杨炯左腿一抬,快如闪电,照着他的心口就是一脚!
只听“哎哟”
一声惨叫,那汉子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。
“嘭”
地撞在墙上,又重重摔在地上,捂着心口直抽抽,半天爬不起来,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……我是……信州观察使……”
“信州观察使?”
杨炯冷笑一声,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大华律法规定,官员与妓私侍枕席,轻则杖三十,重则罢官为民!
你是不知道?还是有恃无恐?”
这时,一个身材微胖的汉子站了出来。
他穿件赤色官袍,腰间系着金鱼袋,看样子官阶不低。
他指着杨炯,色厉内荏地喊:“你可知我是谁?我是巴州团练使!
你敢打信州观察使,还敢质问我?信不信我奏请陛下,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!”
杨炯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巴州团练使?好大的官威。
只是不知,你用朝廷的银子狎妓的事,陛下可知道?”
那巴州团练使脸色一变,随即又梗着脖子道:“我……我花的是自己的钱!
什么朝廷的银子,你休要胡说!
再说了,当官的喝点酒、找个乐子,算什么大事?你一个平头百姓,也敢管朝廷命官的事?小心老子砍了你的脑袋!”
“砍我脑袋?”
杨炯怒极反笑,“你这厮,拿着百姓的税银,却视百姓如草芥,还敢说砍老子的头?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!”
话音刚落,杨炯上前一步,左手抓住他的衣领,右手扬起来,“啪”
的一声,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。
这一耳光力道极重,那巴州团练使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,嘴角立刻流出了血,牙齿也松动了两颗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!”
巴州团练使捂着脸,又惊又怒。
“打你怎么了?”
杨炯一拳轰出,直接将这人打晕了过去,“像你这般鱼肉百姓的泼才,杀了你都不冤!”
这时,又一个穿绯色官袍的汉子站了出来。
他留着三缕长须,看上去倒有几分斯文,可眼神里满是倨傲。
他对着杨炯拱了拱手,道:“阁下息怒。
我是温州通判,我等皆是进京参加陛下登基大典的官员,也是陛下的心腹。
此番狎妓,确是我等不对,可念在我等日后还要为陛下效力的份上,阁下不如高抬贵手,我等愿出百两银子,赔偿房门损失,再给阁下赔个不是,如何?”
他这话,看似退让,实则是在搬女帝李漟压人,他虽然不知杨炯是谁,不过见杨炯五品官员都不放在眼里,想来也是京城哪家的贵胄子弟。
这般说话,就是料定杨炯不敢得罪女帝,定会卖个面子。
可杨炯听了,却笑得更冷了:“陛下的心腹?就凭你们这群聚众淫乱、挪用公款的败类,也配称陛下的心腹?陛下若是知道你们这般模样,怕是要亲手斩了你们!”
那温州通判脸色一沉,道:“阁下休要口出狂言!
陛下待我等亲厚,岂会因这点小事斩我等?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,再敢放肆,休怪我不客气!”
“不客气?”
杨炯挑眉,“我倒要看看,你如何对我不客气。”
那温州通判见杨炯不退让,竟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,可他刚摸到剑柄,杨炯已一脚踹在他膝盖上。
只听“咔嚓”
一声脆响,温州通判“噗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,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,他惨叫一声,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伤我!”
温州通判咬着牙,恶狠狠地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