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了,他低吼一声:“好!
今日就让你看看,我行不行!”
说着,便俯身去吻她的唇。
耶律拔芹本想躲开,可杨炯的吻带着几分急切,又带着几分温柔,让她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。
耶律拔芹的双手渐渐从抵着他的胸膛,变成了环住他的脖颈。
梳妆台上的包袱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,里面的衣物散了一地,那支赤金点翠步摇也滚到了床脚,珠串碰撞着,出细碎的声响,与屋里的嬉笑怒骂声交织在一起,好不热闹。
窗外的日影渐渐移动,从窗棂的东边移到了中间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碎金满地。
杨炯躺在床上,耶律拔芹依偎在他怀里,身上盖着件月白软罗烟帐改做的小被,头散落在枕头上,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。
她闭着眼睛,呼吸轻柔,显然是累极了,只是手指还轻轻缠着杨炯的衣襟,像是怕他跑了似的,满是依恋。
杨炯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,声音带着几分慵懒:“过几天我要同耶律南仙回大辽,参加耶律北的婚礼,你有什么打算?”
耶律拔芹的睫毛颤了颤,没有睁开眼睛,声音也带着几分慵懒,像是刚睡醒似的:“我早就脱离了大辽,能有什么打算?再说,耶律南仙也未必想见我。
她如今是大辽的真正掌权人,我不过是权力斗争失败的公主,见了面反倒尴尬。”
杨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解释道:“这次同行的人多,不止耶律南仙,还有占据你牧场的其其格。
另外,罗斯和拜占庭的公主王子也会同行。”
耶律拔芹这才睁开眼睛,翻过身,双手环住杨炯的腰,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,声音带着几分催促:“你想要说什么?直说便是,别绕圈子了,我困得很。”
杨炯抱紧她,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,声音放得更低些:“漠北那四个牧场,克烈部占了一个,其其格占了一个,我答应给萧崇女一个,剩下的鄂尔浑谷地,便是你的。
那地方你应该知道,水草丰美,是养战马的绝佳之地。
又距离西夏故地最近,我打算帮你把那里展成遏守漠北的桥头堡。”
耶律拔芹的身子顿了顿,立刻没了睡意。
她抬起头,看着杨炯的眼睛,疑惑地问:“你的意思是,让我去鄂尔浑谷地?”
“嗯!”
杨炯点头,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,“漠北现在势力复杂,再往西北便是罗斯和维京人,眼下西域又不太平,大华的精力怕是以后会大多花在西域,漠北需要一个咱们自己人镇守。
况且,摘星卫已经募集了五千兵,到时候还有李潆帮你,用不了多久就能建起漠北第一雄城。”
耶律拔芹沉默,看着杨炯的眼睛,心里五味杂陈。
鄂尔浑谷地她自然知道,那是漠北最好的牧场,若是能在那里立足,倒也遂了她想在草原生活的心愿。
可一想到自己还没有孩子,她又有些犹豫,她低下头,将脸埋在杨炯的胸膛上,声音带着几分委屈:“不去!
我还没儿子呢!
若是去了漠北,离你远了,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?”
杨炯听了这话,忍不住噗嗤一笑,凑在耶律拔芹的耳边,声音无比温柔:“此去辽国,咱们在太原府分别,路上至少要四天。
你现在身子已经调好了,想要儿子,还不容易?这四天里,咱们有的是机会……”
耶律拔芹的脸颊瞬间红了,她轻轻掐了杨炯一下,又沉默了片刻,心里也明白杨炯的难处。
漠北确实需要人镇守,而自己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,一来她是辽人,熟悉漠北的情况,二来她心在王府,不会有二心。
一念至此,耶律拔芹抬起头,看着杨炯,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,又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憨。
突然,耶律拔芹翻身将杨炯压在身下,双手撑着他的胸膛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好!
那咱们现在就抓紧,免得日后去了漠北,想找你都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