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呼吸都放得又浅又慢,装作后脑着地的模样。
耶律拔芹听得身后的声响,身子猛地一顿,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她缓缓转过身,见杨炯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,心里先是咯噔一下,随即却又冷笑一声:“哼,又来这套!
我才不上你的当!
你爱躺就躺,最好永远别起来!”
嘴上虽这么说,可耶律拔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杨炯的脸上,手指也停在了包袱上,没再继续收拾。
耶律拔芹转过身,重新拿起那件藕荷色绫绸裙,想要接着往包袱里塞,可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,好几次都没捏稳,裙子滑落在地。
耶律拔芹弯腰去捡,眼角的余光却总往杨炯那边瞟,见他依旧躺着不动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心里不由得有些慌:难道是真摔着了?他方才那一下,磕得倒是挺重……
这般想着,耶律拔芹收拾的动作越来越慢,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:一个说“别管他,是他活该”
,另一个却又急着喊“快去看看,万一真伤着了怎么办”
。
到最后,耶律拔芹干脆扔了手里的衣物,双手叉腰,瞪着地上的杨炯,声音硬邦邦的:“杨炯!
你别跟我装死!
有本事你就起来!
我知道你是故意的!”
地上的杨炯依旧没反应,连嘴唇都像是没了血色似的。
耶律拔芹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,她往前走了两步,蹲下身,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碰杨炯的脸颊,触手微凉,竟不似平日那般温热。
她心里顿时慌了,声音也带上了颤音:“杨炯?你……你别吓我啊!
我……我不闹了,你快起来好不好?”
耶律拔芹见杨炯还是没反应,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,砸在杨炯的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她伸手去探杨炯的鼻息,指尖能感受到微弱的气息,可心里依旧害怕,声音都变调了:“杨炯!
你到底怎么样了?你别有事啊!
我……我这就去叫人!
快来人呀!
春桃!
春桃!”
就在耶律拔芹转身喊人的时候,躺在地上的杨炯突然睁开了眼睛,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,声音带着几分戏谑:“你可是大辽公主,说话要算数哟!
说了不闹了可不能再闹了哈!”
耶律拔芹一愣,看着杨炯眼里的笑意,瞬间明白自己是被骗了。
她的大眼睛立刻红了,又急又气。
当即,耶律拔芹猛地站起身,一脚踢在杨炯的大腿上,声音带着怒意:“杨炯!
你喜欢演戏是吧!
好!
以后你就在这好好演!
本宫不奉陪了!”
说着,转身就去抓梳妆台上的包袱,继续收拾行李,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没了方才的决绝,反倒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。
杨炯被她踢得“哎哟”
一声,捂着大腿坐起来,心里却松了口气。
耶律拔芹肯跟自己脾气,就说明气已经消了大半。
杨炯装着痛叫了一会儿,见耶律还在收拾,也不着急,慢悠悠地站起身,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,然后突然大步上前,大叫一声:“看你还闹!”
说着,便从背后将耶律拔芹扑倒在床上。
耶律拔芹惊呼一声,身子重重地摔在柔软的锦被上,刚想挣扎着起来,却被杨炯牢牢地压在身下。
她双手抵着杨炯的胸膛,瞪着他:“你放开我!
不然我……”
“不然你怎样?”
杨炯挑眉,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,“再闹?再闹就家法伺候!”
耶律拔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想起方才的骗局,又想起谭花那得意的模样,心里的气又上来了。
当即,耶律拔芹冷笑一声,眼神带着几分讥讽:“家法伺候?你还行吗?昨日跟那谭花厮混了一夜,今日还有力气?”
这话可把杨炯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