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王府。
自那以后,知母的日子便充实起来。
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练拳,待傍晚回府,谢南便会在书房等着她,教她抱剑观物。
先是春分剑,抱在怀里只觉一股暖意从脚底往上涌,像泡在温汤里;后来是雨水剑,握在手中便觉心湖躁动,总想去舞上一番;如今练的是惊蛰剑,夜里抱着睡觉,总觉有丝丝凉意渗进来,偶尔还会梦见雷声,醒了却只闻得窗外虫鸣。
“在想什么?”
谢南见她走神,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。
知母回神,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我在想师傅教我练剑的事,文竹姐姐练剑时好厉害,剑招快得像闪电,可师傅总让我抱着剑呆,这……这真的能练出绝世剑法吗?”
谢南闻言,拉着她紧走几步,自己也拢了拢裙摆,因着刚有身孕,动作便慢了些,语气却带着几分骄傲:“傻丫头,剑分三等,上剑养剑意,中剑领剑神,下剑练剑招。
文竹练的是剑招,虽看着威风,却是最基础的;你练的是剑意,是咱们青萍门最高深的功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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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青萍门的《二十四剑决》,前十二剑皆长三尺三,以节气命名,每一把都能温养自身,非天生剑胚不能驭,你如今能领悟春分、雨水、惊蛰三剑,已是极难得的了。”
说着,谢南解下自己腰间的短剑,递到知母面前。
那剑鞘是深褐色,上面刻着“白露”
二字,抽出剑来,寒光一闪,剑身上还有几道浅痕。
“这是我的白露剑,当年我领悟它时,在山里待了整整三个月,日日对着晨露观想,才终于摸到剑意的门槛。”
知母伸手轻轻摸着剑身,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,眼里满是崇拜:“师傅好厉害!
那师傅领悟了几剑呀?”
谢南望着远处的街景,阳光落在她脸上,竟添了几分怅然:“我年轻时性子野,闯江湖时领悟了前八剑,后来嫁入王府,心思杂了,只再领悟了两剑,往后便没了机缘。”
说罢自嘲地笑了笑,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向往,却被知母看在眼里。
知母握紧她的手,小手暖暖的:“师傅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练剑,等我学会了《二十四剑诀》,就去江湖上闯名堂,让全天下都知道咱们青萍门的厉害,也让师傅的威名传遍天下!”
谢南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,搂着她的脖子,眼底满是宠溺:“好丫头!
有志气!
跟老娘年轻时一个性子!
当初要不是被人哄着,说什么‘共扶天下’,我早就在江湖上闯出名头了,哪会困在这王府里?”
知母听她吐槽抱怨,也跟着笑,褐红的眼眸里满是光亮:“那我以后就一路从南打到北,从东打到西,谁要是输了,就让他喊‘青萍女侠天下第一’!”
“这口号不够响亮!”
谢南摆摆手,摸着下巴琢磨起来,“行走江湖,得有像样的行头和口号。
你长得好,以后定是个大美人,身负二十四柄宝剑,辨识度够了;坐骑嘛,府里的马太普通,听那臭小子说,蜀中有一种黑白相间的猛兽,比黑熊还厉害,改天让萱儿弄回几只,正好做你的坐骑;至于口号……”
谢南正琢磨着,已到了梁王府后门。
谢南探头探脑地看了看,见守卫在远处的廊下歇着,便拉着知母躲在墙角的阴影里,确认没人注意,才悄悄推门进去。
刚进院,就听得一声娇脆的“娘——”
,吓得谢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整个人僵在原地,手里还攥着知母的袖子。
回头便见郑秋站在廊下,穿着一身月白长衫,脸上带着寒霜,身后的定风波则挤眉弄眼地给她使眼色,那模样,显然是把她的行踪瞧得明明白白。
谢南干笑两声,连忙松开知母的手,拢了拢衣襟,故作轻松道:“杕韵呀!
今日这雨总算是停了,空气倒清爽得很。”
郑秋上前两步,目光落在她小腹上,语气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