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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要再胡言乱语,扰乱民心!
再有妄言帽妖者,以妖言惑众论处!
来人!
送他们回去!”
王嗣宗一挥手,两队如狼似虎的衙役和巡街武侯立刻上前,半劝半押地将那群心有不甘、欲言又止的百姓“护送”
出了府衙大门。
“唉……这……这怎么就……”
光膀汉子被推搡着,还想回头争辩。
“嘘!
少说两句吧!
没听见大人说‘严惩不贷’吗?”
旁边的老汉赶紧拉住他,声音压得极低,满是无奈和恐惧。
“可……可我们明明看见了。”
那小商贾模样的中年人也是满脸不服,但看着衙役按在刀柄上的手,终究没敢再说下去。
“看见什么了?仵作说了,是吓死的!
自己吓死的!”
一个衙役在旁边冷冷地插了一句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官方结论。
“是极是极,自己吓死的……”
人群中响起几声微弱而苦涩的附和。
百姓们被驱散,府衙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,隔绝了王嗣宗那张威严而冰冷的脸。
他们走在依旧昏暗的街道上,彼此交换着惊魂未定的眼神,低声的议论却如同暗流,更加汹涌地涌动起来。
“自己吓死的?说得轻巧!
那东西……那帽妖,我可是看得真真儿的!”
“就是!
吸魂!
穿墙!
仵作验不出伤,那才更可怕!
说明那帽妖杀人于无形!”
“王大人……他是不信,还是……不敢信?”
有人压低了声音,带着深深的疑虑。
“嘘!
慎言!
你没听见吗?再乱说,要抓人的!”
立刻有人紧张地制止。
“可……可这心里,怎么就这么慌呢?”
抱着孩子的妇人声音带着哭腔,下意识地搂紧了襁褓,“那帽妖……真要是专吃小孩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……
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并未因官府的否定而退去,反而在压制下无声地蔓延、渗透。
这一夜,注定是洛阳城无数人的不眠之夜。
次日,天光大亮,却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暖意,无力地照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。
一股无形的寒流,早已随着昨夜“帽妖杀人”
的消息,如同瘟疫般悄无声息地席卷了全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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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素熙熙攘攘的南市,此刻冷清得令人心悸。
往日吆喝声震天的摊贩,十停中倒关了六七停。
稀稀拉拉开着的几个摊子前,也门可罗雀。
卖炊饼的王婆,守着冷清的摊子,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,愁苦地对着旁边同样没什么生意的卖菜老汉低语:“老张头,听说了吗?东城那边……昨儿夜里,可不止刘老三一个遭殃!”
卖菜的老张头警惕地左右看看,才凑近些,声音压得如同蚊蚋:“可不是嘛!
我家那口子她娘家表弟,就在东城当差,天没亮就偷偷跑来送信儿了!
说是帽妖又现了形,就在永丰巷那边!
一家……一家三口啊!”
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,脸上肌肉抽搐着,“悄没声息的,全……全都没了!
早上现时,门闩得好好的,屋里东西一点没乱!
仨人躺在炕上,脸都是青的,眼珠子瞪得溜圆!
跟……跟刘老三那模样,一模一样!”
他越说越怕,声音抖得厉害,“官府的人天没亮就封了那院子,不许人靠近,也不许声张。
王大人下了死命令,谁传砍谁的头!”
“我的老天爷啊!”
王婆吓得手里的炊饼差点掉地上,脸白得像纸,“一家三口?!
悄无声息?!
这……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