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动作干脆地割喉夺命,另一人则迅填补暗哨的空缺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悄无声息。
近处,皮室军的游骑兵们早已准备就绪。
随着一声令下,弓弩齐,弓弦剧烈震荡,出低沉的嗡鸣声。
一支支利箭应声而飞,如暴雨般朝着斡鲁朵营地倾泻而去。
斡鲁朵营地哨塔上,两位宫卫军正美滋滋地喝着送来的喜酒,酒意上头,眼神都有些迷离。
不经意间抬眸,竟看见无数箭矢如蝗虫般朝自己扑来。
刹那间,两人呆愣在原地,有那么短暂的一瞬,他们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,产生了幻觉。
可直到那箭头在眼眸中越来越大,他们才惊恐地意识到危险降临。
然而,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觉周身一冷,数箭穿身,气息立绝。
皮室军一轮弓箭齐射,瞬间扫清了前路的障碍。
杨炯和阿里齐各领一军,如两把利刃,直插入斡鲁朵营地。
二人分工明确,配合默契。
杨炯率领麾下士兵,沿着营地正中的行军道迅猛穿插,目标直指北门,所到之处,敌军阵型被瞬间分割冲散。
阿里齐则将游骑兵分成两队,指挥他们弓弩齐,对营地内的残敌展开迅清扫。
劫营之要,唯静、、果三者。
静如狸伏,潜形蹑足,敌未觉而军已至;若豹击,刃闪锋疾,敌难御而阵始乱;果同虎噬,势猛志锐,敌心摧而气顿颓。
皮室军身为百战强军,将“静、、果”
三字诀贯彻于心,一踏入敌营,便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戮。
营地中央,一名醉醺醺的斡鲁朵士兵,手里还紧握着啃了一半的羊腿,嘴角挂着油腻的肉屑,眼神迷离,脚步踉跄。
此时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手撑着桌子,眯起眼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,可还没等他看清楚,皮室军的长刀便已呼啸而至,锋利的刀刃从他的脖颈处切入,瞬间砍断断了喉管,鲜血喷泉般涌出,溅在一旁摆满珍馐的桌案上,温热的血滴落在精美的酒盏里,与香醇的美酒混在一起,血撒当场。
不远处,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权贵宾客,正端着酒杯与身旁之人高谈阔论,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。
突然,一支利箭从黑暗中射来,正中其胸。
这支箭的力道极大,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,箭头从后背而出,带出一片血肉。
他手中的酒杯“哐当”
一声掉落,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箭矢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,嘴巴大张,却不出半点声音,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
身旁的宾客们见状,先是一愣,随后爆出一阵惊恐的尖叫,四散逃窜,豕突狼奔。
营地角落,几个斡鲁朵宫卫军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,酒坛东倒西歪,周围散着浓烈的酒气。
他们勾肩搭背,脸颊因醉酒而泛红,扯着嗓子唱着跑调的歌谣,声音在夜空中肆意回荡。
突然,皮室军游骑兵呼啸而至。
一时间,弓弩齐,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寂静。
一支利箭带着凌厉的气势,直直射向正仰头高歌的宫卫军。
那宫卫军还沉浸在酒意之中,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。
利箭瞬间穿透他的胸膛,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向后击飞,重重地摔在篝火旁,溅起一片耀眼的火星。
其他宫卫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,惊恐地瞪大双眼,胡乱的摸着身旁的长刀,全身颤抖着就要起身反抗,可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多的弩箭铺射。
一支弩箭精准地射中一名宫卫军左眼,他双手本能地抓住箭尾,可巨大的冲击力加上本就酒意上涌,让他的身体直接后仰倒地,痛苦让他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,后续长刀紧随而至,彻底结束了他的痛苦。
另一名宫卫军反应稍快,拿起那身旁的武器,一个侧翻躲过箭雨后,本想着迅逃离战场,可后续弓箭仿佛是长了眼一般,一声尖锐鸣镝响起,数支箭矢紧随而至,插满的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