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前胸,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,便倒地身亡。
在营地的婚宴主棚内,斡鲁朵?忽兰身披红嫁衣,原本娇艳动人的脸上此刻满是惊疑。
她身旁的颇也先,痴傻的脸上还挂着不明所以的傻笑,对周围生的变故浑然不知。
皮室军在杨炯的带领,沿着主路来回三次穿插,彻底击溃斡鲁朵氏刚组织起来的防线,随后呈现半包围阵型推进,逐步将毫无斗志的残兵驱赶到营地正中聚拢。
此时的宾客们四处逃窜,有的被桌椅绊倒,摔得鼻青脸肿;有的慌不择路,撞倒了帐篷支柱,整个帐篷轰然倒塌,将慌乱的人群掩埋在其中。
仅半炷香的工夫,皮室军便凭借着精湛的战术与勇猛的拼杀,便将斡鲁朵营地牢牢掌控。
他们动作娴熟,迅把众人驱赶到营地的正中央。
皮室军士兵们手持弓箭,弓弦紧绷,死死地盯着这群惊慌失措的残军以及那些吓得瑟瑟抖的与会宾客。
杨炯高坐于马上,身姿挺拔,目光如炬,缓缓扫视着被聚拢在营地正中的人群。
粗略一数,大概有一千五百余人,其中兵卒不足一千,剩下的大多是身着华服、此刻却狼狈不堪、抖如筛糠的宾客。
“斡鲁朵氏谁做主?”
杨炯开口问道,声音低沉而平淡,不带丝毫感情。
这话一出,无需旁人翻译,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营地正中央的两名女子。
杨炯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。
只见其中一女子身着嫁衣,看年纪不过及笄年光。
她眉蹙寒烟,目横秋水,唇间一点朱砂痣随气息微微轻颤,那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甚是惹眼勾人。
可她头上的云鬟金簪偏又歪了半翅,更多出几分娇俏之态。
远远观瞧,分明是深闺娇养的玉人儿,可凑近一看,偏就透出几分松筠难折的孤清意态。
再看那妇人,正当绮年,肌骨莹润如玉琢就。
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,偏在鬓角斜插一枝并蒂秋海棠,倒比新嫁娘还多三分颜色。
两道笼烟眉含情凝睇间,竟似将人间风月都收进眼里,偏那通身的气派却似古玉生晕,任周遭目光聚集,只安静的站在原处,倒把那冷风都衬得温软了三分,任谁见了都不免生强烈的征服欲。
二人见杨炯看向自己,毫不畏惧,携手并肩,仪态从容地迎着杨炯的目光,同样细细打量起马上之人。
杨炯阅人无数,见过的绝色佳人不在少数。
单论容貌,世间鲜有人能与李淑、李淽相媲美;若再将气质纳入考量,更是无人能出其右。
此刻,他也无暇多想,目光落在这两位绝色女子身上,径直问道:“二位可是斡鲁朵?忽兰与孛儿帖夫人?”
那美妇人神色泰然,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前一步,声音轻柔婉转,操着一口流利的大华语回道:“正是,我便是孛儿帖。
敢问将军尊姓大名?”
杨炯微微点头,直言道:“大华镇南侯,杨炯!”
在场众人皆为辽国贵族,对大华文化极为熟稔,一听杨炯之名,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,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,一道道目光纷纷投向这位名震天下的少年将军,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。
那少女听闻来者是杨炯,眉头轻皱,凝视了杨炯许久,冷冷开口:“我大辽与大华订有盟约,你为何要领兵攻打我部?”
“救我妻子!”
杨炯目光坚定,如实作答。
“谁是你妻子?”
“耶律南仙!”
“谁?!”
“耳朵聋了不成?这是我姐夫,得跟你说多少遍?亏你还是斡鲁朵的嫡女,今日竟要嫁给一个傻子。
难不成当年被我姐揍了一顿,脑子被打坏了?”
耶律倍催马从人群中穿出,言辞犀利,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。
“耶律倍!”
忽兰气得银牙紧咬,双眼喷火,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已大变模样的少年。
“别喊了!
等见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