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谁?”
“啊?”
李淑醉意沉沉,还沉浸在方才愤怒中,压根没听清他言语。
杨炯满心狐疑,他与李淑春风一度,两世为人,也算是阅人无数,自认看女人眼光不差。
在他瞧来,眼睛仿若心窗,能将一人情绪、性情展露无遗,故而平日总留意女子眼眸。
而此刻,他心心念念李淑的那双桃花眸,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这让他颇为不解。
人经大变,性情或有改变,却不至全然颠覆,纵有不同,眼眸之中,往昔情绪、性情总会有所表露,可如今李淑,眼眸如故,神采却迥异往昔,一丝痕迹也寻不得见。
杨炯甚至怀疑,李淑是不是和自己一样,被人穿越了。
当下看着她如软烂美女蛇般的模样,杨炯眸色一冷,将她揽入怀中,扶着她头,紧盯眼眸,再度质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李淑被他模样唬了一跳,随即眼眸带笑,俏皮地朝他面颊吹气,娇笑道:“我不就是被你欺负的李淑?”
杨炯眼眸一寒,愈起疑。
往昔李淑端庄娴静,温婉知礼,偶露公主威严,贵气逼人,怎会有这般轻佻之举。
念及此处,杨炯一个翻身,将她压于身下,而后抬头朝着四周树丛喝道:“都滚远点!”
暗处内卫早不愿看这夫妻闹剧,闻言迅撤离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李淑酒意醒了几分,眼眸瞬间冰冷,语气寒若利刃。
杨炯紧盯着那双桃花眼,心沉谷底。
白马寺那晚,李淑的愤怒、羞愤、不甘、绝望等诸般神情,他铭记于心,如今这眼眸中的愤怒,绝不是记忆中的李淑。
当下他也不啰嗦,伸手掀开她内衬,待瞧见那雪肌上的一点红梅痣,心中稍安,暗忖:看来并非被人冒名顶替,亦非肉身穿越,难不成是魂穿?
李淑冷峻双眸死死盯着杨炯,见他这般放肆,冷笑中裹挟怒火:“怎么?驸马心急了?等不到七月七?”
杨炯替她理好衣衫,冷声道:“那晚你哼过一曲儿,现在唱。”
“杨炯,你作死!”
李淑咬牙切齿,眼中怒火熊熊。
杨炯抽出匕,抵住她脖颈,杀气四溢:“我如今怀疑你不是李淑,若哼不出,我即刻取你性命。”
“哈哈哈!
吓唬我?你敢杀我吗?”
李淑冷笑不止。
杨炯恨恨咬牙:“我虽不能杀你,折磨你的法子却多的是!”
“哼,有胆便来!”
李淑满脸挑衅。
杨炯收了匕,二话不说,扛起她就往城外走。
“哎!
你干什么!
要带我去哪?”
李淑又羞又愤,双足乱摆,娇躯乱扭。
“去白马寺!
你敢跟我耍狠,咱便瞧瞧谁更狠!
我若让你有了身孕,我倒要看看,你是辅佐你儿子还是侄子!”
杨炯切齿说道。
李淑浑身一僵,继而拼尽全力在他身上捶打,羞愤难抑:“杨炯,你敢!”
“我有何不敢?我是你驸马,莫忘了!
你敢与我较劲儿,我还怕了你不成。”
杨炯声音冷硬如冰。
李淑当真被他唬住,她深知杨炯绝非善茬,他若真用强,自己委实无计可施。
思及此处,李淑眼眸含愤,一字一顿道:“放我下来!”
杨炯听她语气转软,停下脚步,哼道:“唱是不唱?”
李淑沉默不语。
杨炯抬脚便走。
“呜呜呜~!”
李淑放声大哭。
杨炯冷笑,浑不在意,脚步愈急促。
李淑见状,心下大急,高呼:“我唱!
我唱!”
杨炯嘴角微勾,抱着她走到澜湖岸边一处僻静矮坡,将她放下,在旁坐下,神色冷漠:“想好了再唱,我记性甚好,错一个字,便取你性命。”
李淑撇嘴,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