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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——!
大帅,灵州北门已破,我军一万兵已经冲入城墙,现在杨将军和潘将军正在全力冲击北门的翁城,灵州援军不断朝北门涌去,目测有三万之众,目前我军进攻受阻。”
传令兵大声奏报。
“熊定中!
带上你的三万展旗卫!
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必须给我攻下北门翁城!”
沈槐当机立断,大声下令。
熊定中咬牙,大声领命,万马奔腾,直奔北门而去。
“邹鲁!
还剩多少时间?”
沈槐寒声问道。
“还有一刻!”
沈槐眼眸陡然一冷,大声道:“准备抛尸!
时间一到不必等我命令!”
“是!”
沈槐打马,接过亲兵递来的长枪,大吼道:“儿郎们!
随本帅攻城!”
言罢,一马当先,直奔城头而去。
且说此时负责阻敌增援的杨渝,她一人一枪在敌阵中奋勇厮杀,全然不顾自身安危。
忽听“嗖”
的一声尖锐呼啸,一支利箭划破长空,直朝着杨渝面门而来。
杨渝目光如炬,反应迅捷无比,手中长枪猛地一挑,枪杆精准地击中那飞来的箭身,“啪”
的一声将其击飞出去。
然而,她还未及喘息,一名西夏步兵瞅准这瞬间的空当,从侧面猛冲过来,手中长枪直刺杨渝腰部。
杨渝身形一转,侧身闪过这凌厉一击,同时反手用枪杆猛击那步兵的头部,将其打倒在地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右侧又有一名西夏骑兵飞驰而至,他借着马的冲势,高高举起弯刀,朝着杨渝狠狠劈下。
杨渝脚下轻点,向后跃开数步,那弯刀砍在地上,溅起一片火星。
而就在她落地的瞬间,第三支箭悄无声息地从另一侧朝着她的左腿射来。
此时杨渝正与一名西夏敌将战得难解难分,躲避已然不及,那箭“噗”
的一声深深刺入她的左腿外侧。
一阵剧痛瞬间袭来,令杨渝的眉头直皱。
只见杨渝摇头枪三点,刺死敌将后,紧咬牙关,俯身一把拔出箭矢,割下战袍一角,在伤口打了个死结后,长枪一挺,再次冲入敌阵。
随着战斗的持续,她身上又陆续被几支流箭射中,后背、肩膀皆被箭镞刺入,鲜血逐渐染红了她那青白的战甲。
可她依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站在众人最前,口中高呼:“今日战,身死不退!”
杨渝身旁的神符卫见此,怒吼着不断冲击敌阵,个个奋勇当先,与西夏兵展开了更为激烈的白刃战。
一名神符卫士兵与西夏骑兵对冲,他巧妙地蹲下身子,避开骑兵的弯刀,然后猛地起身,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刺入马腹。
战马受惊,长嘶一声将骑兵甩落,那士兵毫不犹豫地冲上去,结果了敌人的性命。
另一名神符卫则被数名西夏步兵围攻,他虽身中数刀,但依然顽强抵抗,在倒下的最后一刻,还奋力将手中的武器掷向敌人,与敌人同归于尽。
潘简若这边,她终于冲到了瓮城城门之下。
此时,她的气息早已紊乱,身上更是伤痕累累。
但她早已顾不上这些,只见她大吼一声,双膝弯曲,用尽全身力气搬动瓮城城门的绞盘扳手。
城墙上的西夏兵见状,纷纷抛下巨石阻挡潘简若动作,身后龙骧卫紧随其后,冲向绞盘处合力推动绞盘。
可此时,城头巨石不断砸下,根本不给潘简若连续施力的机会。
“艹!
兄弟们!
脱衣成绳,以绳拉动绞盘!”
毛瑞见此困境,大吼出声。
言罢,率先脱下外甲,一把扯下身上大红囚牛服,三两下便拧结成绳。
身后龙骧卫见此,纷纷效仿,不多时,一根数丈长的衣绳便被系在了绞盘扳手的一头。
“拉!”
毛瑞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