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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简若一边躲避巨石,一边抽空帮助调整衣绳的位置,随着一声声震天的号子声,瓮城城门缓缓下落。
可就在这时,异变陡生,龙骧卫士兵突然感觉一阵巨力袭来,紧接着,竟然看着刚刚打开的城门又关了起来。
“艹!
他们还有第二个绞盘!”
毛瑞惊惧大骂。
还未来得及反应,箭雨从城头如泼水一般飞射而下,直奔抽拉绞盘的龙骧卫士兵。
“隐蔽!
隐蔽!”
潘简若目眦欲裂,大吼出声。
此时,龙骧卫已然陷入绝境,潘简若实在没想到,这翁城城门竟然有两个绞盘,这李继铖当真可恶。
灵州南城城头,李继铖看着身下悍不畏死的大华攻城士兵,大吼出声:“怎么回事?那三万兵还没有解决北城的敌军吗?怎么现在还没回来?”
“将军,北城已破,敌军总计一万众,皆是精锐,五千人将阻击阵地设置在了瓮城以里十丈处,那里街道狭窄,被敌军牢牢堵死,我军恐怕还要再等些时间。”
亲兵大声回应。
“饭桶!
你去,带领五百亲兵,告诉他们,迅向内城撤退,拉开距离,用箭犁地!”
李继铖大声怒吼。
“是!”
亲兵毫不迟疑,领命而去。
李继铖目光冷峻,他知道灵州这些城门皆有两道暗门,瓮城更是都藏有第二道绞盘,想要攻入城中,绝没那般简单。
他现在只要拖住南城敌军,北城那一万人再怎么折腾,也翻不了天。
想到此他目光一冷,大声道:“兄弟们!
守住灵州,战后老子的牛羊肉敞开了吃,女人随便玩,老子给你们买单!”
言罢,身先士卒,组织士兵,围杀登上城头的大华士兵。
北城绞盘处,就在潘简若苦思破门之法的时候,突然感觉大地剧烈颤动,紧接着便是遮天箭雨从北门方向直扑瓮城城头。
熊定中一马当先,大吼出声:“杀马!
登城!”
展旗卫得令,骑兵在身后箭雨的掩护下从灵州北城而入,一个冲锋抵达瓮城城下后,二话不说,翻身下马,含泪挥刀斩马,马尸倒地,血洒城下。
身后数万骑兵蜂拥而至,动作整齐,毫不迟疑,纵马抵城,下马抽刀,挥刀斩马。
一匹又一匹战马在痛苦的挣扎中倒下,马尸越堆越高,层层叠叠地蔓延开来,鲜血如溪流般在瓮城蜿蜒流淌,汇聚成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洼。
那堆积在城墙下的马尸,此刻已不仅仅是马尸,它们宛如一座由生命铸就的血腥堡垒,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“登城!
给老子杀光这些党项人!”
熊定中目眦欲裂,双目赤红大吼。
展旗卫抽刀,此时他们已经红了眼,作为骑兵,亲手杀了自己的战马,此时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。
只见他们如同一个个疯魔的地狱恶鬼,踩着一万匹战马堆积而成的尸体,浑身浴血的冲上了瓮城城头。
一万疯狂的展旗卫加上早就怒急的五千龙骧卫,登上瓮城后,面对五千西夏守军,再不是什么你来我往的战争游戏,此时是单方面屠杀。
一名展旗卫士兵,双眼通红,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,他挥舞着长刀,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冲向一名西夏兵。
那西夏兵尚未反应过来,长刀已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,直接将其一条手臂齐肩砍下。
西夏兵出痛苦的惨叫,鲜血如泉涌般喷出,可展旗卫士兵丝毫不停,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,西夏兵整个人向后飞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还未等他挣扎起身,展旗卫的长刀便再次落下,直直地插入他的胸膛,将他钉死在地上。
毛瑞身材魁梧壮硕,只见他双手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,冲入西夏兵群中。
一斧挥出,便将一名西夏兵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削飞,那无头的尸身站立了片刻,方才缓缓倒下,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冲向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