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,借力侧身空翻,落地后踉跄数步,堪堪站稳身形,眼看着杨渝这一扫枪直接将城头的旗杆给硬生生击碎。
还没等他反应,杨渝大喝一声,长枪绷直,翻身直刺敌将面门。
敌将此时也被打出了血性,长刀用力横扫,打偏这一崩枪之后,怒吼着飞身一跃,力劈华山,直向杨渝面门而来。
杨渝冷笑不止,她不躲不闪,双脚如同生根般稳稳站定在城垛边缘,腰部用力一扭,整个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,手中长枪借着这股强大的旋转之力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敌将的前胸。
这一式回马枪,快如疾风,势若奔雷。
敌将见此,奋力侧偏身子闪躲,眼看着这一枪就要贴着自己前胸而过。
却不想,此枪刚触敌将前胸,瞬间变势,搬、扣、刺,一枪化三枪,搬打前胸,扣扫后颈,刺扎眉心。
前两枪直接将敌将打倒在地,最后一刺乃是杨渝全力一击,直点他眉心。
此时想躲已然躲避不及,只能绝望地瞪大双眼。
长枪毫无阻碍地刺入他的眉心,带起一蓬鲜血。
杨渝顺势一挑,抽枪再刺,将敌将头颅挑飞后,大吼道:“汝将已死!
投降不杀!”
“别喊了!
李继铖派援军来了!”
潘简若大吼一声,拉着杨渝就朝北城的翁城而去。
杨渝转头,见身后跟来的五千士兵,大声道:“快!
分出三百兵去开北城门,剩下的人跟我去阻击敌人援军!”
潘简若与杨渝率领着五千士兵如汹涌潮水般朝瓮城涌去。
瓮城之中,西夏守军严阵以待,城门紧闭,城墙上箭弩林立,显然是早有准备。
潘简若一人当先,直接冲向瓮城城门。
只见她将金花盘龙棍舞得密不透风,如同一团金色的光晕一般,抵挡着城墙上射下的箭矢。
身边的士兵们紧紧跟随,靠着城墙边缘,不断移动躲避。
然而,西夏守军亦非善茬,城墙上的神箭手们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,不断灵活调整着射击角度。
一时间,弩箭仿若无穷无尽,一轮紧接一轮,铺天盖地般朝着潘简若一行人倾泻而下。
潘简若施展出浑身解数,将金花盘龙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色屏障,棍影霍霍,竭力抵挡着如蝗箭雨。
但弩箭实在太过密集,角度又刁钻多变,身后不少大华士兵中箭。
他们或被弩箭贯穿胸膛,或被射中四肢,惨叫着倒下,死伤无数。
刹那间,瓮城的石板路上鲜血横流,那刺目的红色与士兵们奔跑时扬起的尘土相互交融,渐渐化作一片泥泞的暗红色,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,令人几欲作呕。
潘简若见此情形,心中焦急万分。
她深知若不能尽快打开翁城门,己方的大军即便进入北门,也不敢再向前进分毫,一旦城内援军赶到,守住瓮城高处,己方必将陷入绝境。
想到此,她大喝一声,脚下步伐加快,整个人如同一道幻影冲向城门。
城墙上的西夏兵见状,纷纷将目标对准了她,弩箭更加密集地射来。
潘简若左挡右突,身上虽已多处擦伤,却也顾不得许多。
就在潘简若冲向城门的同时,杨渝率领着士兵在瓮城后与西夏援军展开了一场更为惨烈的遭遇战。
杨渝身先士卒,长枪一抖,率先冲入敌阵,枪尖所到之处,血花飞溅。
她的身后,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,悍不畏死。
一名西夏骑兵挥舞着弯刀,朝着杨渝猛冲过来。
杨渝气定神闲,待到那骑兵靠近,她侧身一闪,手中长枪顺势刺出,精准地刺入骑兵的肋下。
骑兵惨叫一声,从马上跌落。
但紧接着,又有数名西夏兵围了上来。
杨渝长枪舞动,如若蛟龙出海,又与敌人战斗在了一起。
此时灵州南门,沈槐一言不,死死盯着城头的进攻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