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活过来吗?”陈砚秋走过去,蹲下身,看着小女孩亮晶晶的眼睛,轻声说:“它的身体不能活过来了,但它的故事,它生活过的那个世界,通过我们的研究,活在了我们的心里,活在了这个展览里,也活在了你们的好奇里。”
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伸手摸了摸展柜的玻璃,像是在与琥珀里的步甲打招呼。陈砚秋看着这一幕,忽然觉得,琥珀研究的意义,不仅仅是解开科学谜题,更是在连接过去与未来——用一颗小小的琥珀,让孩子们知道,在千万年前,地球上曾有过那样生机勃勃的森林,有过那样奇妙的共生关系,让他们从小就懂得敬畏自然,热爱生命。
展览快结束时,张叔拄着拐杖,慢慢走进展厅,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,递给陈砚秋:“这是你导师当年放在资料室的,说等琥珀展览办起来,就交给你。”陈砚秋打开木盒,里面是一枚银质的徽章,上面刻着一块琥珀的图案,背面写着“琥珀纪——时间的传承者”。
“导师说过,每一个研究琥珀的人,都是时间的传承者。”陈砚秋把徽章别在林溪的胸前,“现在,这个称号传给你了。”林溪的眼睛有些湿润,她低头看着徽章,又看了看展柜里的琥珀,轻声说:“我会把这个故事,继续讲下去。”
展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,琥珀在玻璃罩里泛着温润的蜜蜡光,像是一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星。陈砚秋和林溪并肩走出展厅,夜色里,高黎贡山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松涛声,像是六千七百万年前的风,穿过时光,轻轻拂过她们的耳畔,也为这个关于琥珀、关于传承、关于时间的故事,翻开了新的篇章。
结语
高黎贡山的秋雾又起时,陈砚秋带着林溪,把高黎贡山琥珀的复制品,埋在了当年发现它的冷杉旁。她们在埋琥珀的地方,种了一株小小的膜蕨——不是始新世的灭绝品种,而是现在腾冲地区常见的膜蕨,叶片嫩绿,卷须轻盈,像是在与地下的琥珀遥遥相望。
“琥珀是时间的胶囊,也是生态的镜子。”陈砚秋摸着冷杉的树干,对林溪说,“我们研究它,不是为了沉溺于过去,而是为了从过去里,找到守护现在的力量。始新世的森林能在野火中重生,靠的是生态系统的协作与韧性,现在的我们,也该学会与自然共生,守护好这颗星球上的每一片森林,每一种生命。”
林溪点点头,她手里拿着导师的手稿和那枚“时间的传承者”徽章,心里清楚,未来的路还很长——还有更多的琥珀等着被发现,更多的谜题等着被解开,更多的故事等着被讲述。但她不再害怕,因为她知道,她不是一个人在走,身后有陈砚秋,有导师,有无数代琥珀研究者的身影,身前有孩子们好奇的眼睛,有对未来的期待。
雾渐渐浓了,把两人的身影轻轻裹住,松涛在谷间回荡,像是在为她们伴奏,也像是在为琥珀里的史前世界,唱着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。那颗埋在地下的琥珀复制品,与真实的琥珀一起,在时间的长河里,静静等待着下一次的相遇——或许是几十年后,或许是几百年后,总会有一个像陈砚秋、像林溪一样的人,在腐叶下发现它,然后,继续讲述那个关于时间、关于生命、关于传承的,琥珀纪的故事。
赞诗
《琥珀吟》
高黎贡秋雾含光,腐叶藏珍蜜蜡黄。
一裹蕨虫六千载,半粒炭屑记洪荒。
硅虫伴甲传幽秘,野火焚林孕新生。
莫道史前无觅处,琥珀为卷写沧桑。
薪火相传研未歇,光阴作笔续华章。
今朝展柜凝眸处,犹见古林沐晨光。
尾章高黎贡松涛续语:时间絮语永不散
又是一年滇西秋,高黎贡山的晨雾比去年更软些,像揉碎的云,裹着松针的清香,漫过去年陈砚秋与林溪种下膜蕨的那片坡地。
晨光刚把雾染成淡金,林溪就带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学生来了,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罐——罐里是用树脂模拟始新世环境制作的“人工琥珀”,里面裹着一片今年新采的膜蕨,还有一只刚捕捉的步甲,是她特意为学生准备的“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