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北魏,僧人便已将琥珀药用与佛法结合,只是这些记载散落在史志中,未被系统整理。“看来这趟洛阳之行,没白来。”他对窥基说,“接下来,我们去蜀地,那里产琥珀,民间用珀的经验定更多。”
上卷第三回蜀地湿热淋症苦珀砂同煎通淋路
贞观二十一年夏,玄奘与窥基抵达蜀地邛崃山。蜀地多阴雨,湿热之气重,当地百姓常患“淋症”——小便涩痛,尿中带血,严重者甚至无法排尿。邛崃山脚下有个村落,村医用车前子、瞿麦治淋症,可今年雨水多,淋症格外严重,草药竟不够用了。
村长王老汉带着村民找到玄奘,恳求道:“法师,村里已有二十多人患了淋症,有的尿血,有的尿痛,再这么下去,怕是要出人命啊!”玄奘跟着王老汉来到村里,见一位叫阿桂的妇人正捂着小腹呻吟,她说:“法师,我这小便时像有刀子在割,还带血,喝了草药也不管用,夜里疼得睡不着。”
玄奘诊脉后,发现阿桂的脉象滑数,舌苔黄腻,正是“湿热下注,膀胱瘀阻”所致的“血淋”。“王村长,”他问,“蜀地产琥珀,村民们用过琥珀治淋症吗?”王老汉摇头:“琥珀倒是见过,采珀人会用它治头痛,没听说能治淋症啊!”
这时,一位叫老松的采珀人走了过来,他年过六旬,背着采珀用的铜铲,说:“法师,我年轻时采珀,曾见过一位老郎中用琥珀治过砂淋(尿中带砂石),只是方子忘了,只记得要和一种‘金沙’似的东西同用。”
玄奘眼睛一亮:“你说的‘金沙’,怕是海金沙吧?海金沙能通淋利水,琥珀能活血散瘀,二者同用,正好能治湿热淋症。”他当即开方:琥珀粉一钱、海金沙三钱、滑石五钱、车前子三钱,研成细末,每次取二钱,用米汤送服,每日三次。
王老汉让人按方抓药,可村里没有海金沙,老松主动说:“我知道山涧边有海金沙,我去采!”他背着竹篓,冒着小雨进山,不到两个时辰,便采回了一大把海金沙——那草的孢子粉呈金黄色,落在纸上像细沙,难怪叫“海金沙”。
阿桂服下药粉的当日,小便涩痛的症状便减轻了;服到第三日,尿血停止,小便也顺畅了。村里其他患者也纷纷按方服药,不到十日,淋症便全部平息。阿桂拉着玄奘的手,感激道:“法师,您这方子比草药灵多了,以后再患淋症,就知道怎么治了!”
玄奘又向老松请教采珀的经验。老松带着他来到邛崃山的松林,指着一棵皮裂如鳞的老松说:“法师您看,这种鳞皮松的根下,最容易出琥珀。霜降后采珀最好,那时松脂凝结得厚,珀质也纯。采的时候要顺着松根挖,不能用蛮力,不然珀会碎,药效也会散。”
他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琥珀,递给玄奘:“这是去年采的‘水珀’,色淡如清水,治淋症最好;之前您用的虫珀,安神效果强,各有各的用处。”玄奘接过水珀,对着阳光看,果然澄澈透明,内里没有杂质。“原来琥珀的种类不同,药效也有侧重。”他对窥基说,“这就是民间的智慧,书本上可学不到。”
当晚,玄奘在村里的祠堂整理病案,老松又来拜访,说:“法师,我想起老郎中的方子了,他当时还加了石韦,说能清热止血,对血淋更有效。”玄奘忙记录下来,补充道:“石韦性寒,能清热凉血,若淋症伴有尿血,加石韦三钱,效果更佳。”
离开蜀地前,玄奘将蜀地用琥珀治淋症的经验,与《神农本草经》《名医别录》中的记载相印证,发现《名医别录》中“琥珀通五淋”的记载,正是源于民间实践。“医道就像这琥珀,”他对窥基说,“文献是珀的质,实践是珀的光,只有质与光结合,才能成真正的珍宝。接下来,我们去扬州,那里是水运枢纽,琥珀的用法定更丰富。”
上卷第四回扬州码头疮疡恶珀膏外敷愈顽疾
贞观二十二年秋,玄奘与窥基抵达扬州。扬州是大唐的水运枢纽,码头上来往的商船络绎不绝,搬运工们常年负重劳作,多患“疮疡”之症——皮肤破损后感染化脓,久不愈合,有的甚至烂到骨头。
码头旁有个小药铺,掌柜姓陈,专门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