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后当夜便醒了过来。
王氏也学着玄奘的方法,用优质琥珀研粉,配合钩藤、蝉蜕给孩子治病,效果大增。她对玄奘叹道:“以前只知琥珀是玩物,没想到还能当药,法师这是给我们指了条明路啊!”玄奘闻言,合十道:“此非我之功,是自然之馈,是医道之智。这琥珀从松脂成珀,历经千年,正如众生修行,需经磨砺方能成器;它能疗疾,也如佛法渡人,需用对方法,方能见效。”
春疫渐渐平息后,长安百姓中流传起“琥珀安神”的说法,不少人家都会备些琥珀粉,以备不时之需。窥基问玄奘:“师父,您之前说要将琥珀药用之法与中医典籍印证,如今已有病案,是不是可以开始整理了?”玄奘望着寺外的春光,点头道:“还需去各地走走,看看民间还有哪些用珀的智慧,毕竟医道源于生活,不能只凭一地之经验。”
上卷第二回洛阳古寺遇血崩珀酒调和化瘀疾
贞观二十年秋,玄奘带着窥基前往洛阳,一来为了宣讲佛法,二来为了寻访民间用珀的经验。洛阳白马寺旁有个药铺,掌柜姓李,是当地有名的郎中,擅长治妇科病症。这日,李郎中却愁眉不展——他的侄女李氏产后血崩,已三日不止,用了当归、阿胶等止血药,仍不见好转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玄奘听闻此事,便带着窥基前往药铺。他见李氏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如纸,气息微弱,身下的被褥已被血浸透。李郎中递过脉案,叹道:“脉象虚数,气血两亏,可止血药已用到极致,再用怕伤正气啊!”
玄奘探了探李氏的脉搏,又看了看她的舌苔——舌苔淡白,无津液,确是“产后气虚,瘀血内阻”之症。“李郎中,”他说,“止血需先化瘀,瘀血不去,新血难生。你用的当归、阿胶虽好,却少了化瘀之药,难怪效果不佳。”
窥基不解:“师父,化瘀的药多是寒性,产后妇人本就虚弱,用寒性药怕是不妥吧?”玄奘笑道:“所以要用温性的化瘀药,比如琥珀。琥珀既能活血散瘀,又性平味甘,不伤正气,正好适合产后血崩。”
他让窥基取出琥珀粉,又对李郎中说:“取黄酒一盏,将琥珀粉一钱调入,温服。黄酒能温通经络,助琥珀化瘀之力;再用琥珀粉一钱,与艾叶三钱煎水,熏洗下腹部,内外同治,效果更快。”
李郎中半信半疑地照做。琥珀粉溶于黄酒中,呈淡红色,酒香中夹杂着松脂香。李氏服下后,半个时辰内,出血量便明显减少;又用琥珀艾叶水熏洗后,腹痛的症状也缓解了。到了次日清晨,血崩竟完全止住了,李氏还能喝下小半碗米粥。
李郎中又惊又喜,拉着玄奘问:“法师,这琥珀竟有如此神效,我怎么之前没在医书中见过?”玄奘说:“《名医别录》中曾提过琥珀‘消瘀血,通五淋’,只是很多郎中只知其安神,不知其化瘀。我在天竺时,见当地妇人产后常用琥珀酒,就是借其化瘀止血之效。”
他又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,那是他西行途中记录的民间药方,其中一页写道:“西域龟兹国,妇人产后血崩,以琥珀粉一钱,黄酒调服,每日一次,三日内必止血。”李郎中接过册子,仔细翻看,叹道:“原来还有这么多民间经验没被收录,法师这是给医道添了宝贝啊!”
玄奘又嘱咐李郎中,后续可用琥珀粉配黄芪、党参煎药,给李氏补气血。“产后妇人,气血双亏,化瘀之后需补气养血,才能固本。”他说,“这就像佛法修行,先除烦恼(化瘀),再养心性(补气血),方能圆满。”
几日后,李氏痊愈,特意带着孩子到白马寺感谢玄奘。她抱着孩子,对玄奘合十道:“多谢法师救命之恩,若不是您,我和孩子都活不成了。”玄奘望着孩子熟睡的脸庞,轻声道:“不必谢我,要谢这自然的馈赠,谢医道的智慧。你若日后遇到产后血崩的妇人,可将琥珀酒的方子传下去,让更多人受益。”
离开洛阳前,李郎中将自己珍藏的《洛阳伽蓝记》抄本送给玄奘,其中记载:“北魏时,洛阳永宁寺僧,常用琥珀粉治妇人血疾,谓其‘能化血中瘀滞,如佛能解心中烦恼’。”玄奘接过抄本,心中感慨:原来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