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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哥打铁神像,是想表心意;李里正按老规矩献羊,也是想求雨。
不如咱们一起拜,把心里的话跟河神说说,说不定河神真能听见。”
赵伯看着阿芷,心里点了点头。
他见过阿芷平日里给神像擦拭灰尘,给前来祈福的人递热水,是个心善的姑娘。
李宽和王铁匠对视一眼,也都松了手——眼下除了祈求,他们也没别的办法。
众人重新排好队,赵伯跟着前面的人,一步步走到石案前。
他点燃手里的香,对着河神石雕像和那尊铁神像拜了三拜,嘴里低声念叨着:“河神啊,求您降场雨吧,救救地里的庄稼,救救咱们这些百姓……”
香灰落在滚烫的青石板上,瞬间就灭了。
就在赵伯准备起身的时候,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雷声,乌云像被人用墨染了似的,迅蔓延开来。
“要下雨了!
要下雨了!”
人群里有人大喊起来,狗蛋拉着赵伯的手,兴奋得直跳。
赵伯抬头看着天,豆大的雨点砸下来,落在脸上凉丝丝的。
他再看向河神祠,阿芷正站在屋檐下,对着天空微微地笑。
雨越下越大,顺着屋檐流下来,像一道水帘。
赵伯和大伙一起,在雨里欢呼着,奔跑着。
他知道,这场雨不是凭空来的,是大伙的心意,终于传到了河神的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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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祭祖
一场雨过后,地里的粟苗重新挺直了腰杆,渭水的水位也涨了不少。
转眼就到了七月,按照秦国的习俗,家家户户都要祭祖,祈求祖先保佑家人平安,庄稼丰收。
赵伯家的祠堂在村子东头,是三间土坯房,里面供奉着赵家历代祖先的牌位。
头一天晚上,赵伯就开始忙活起来,他把祠堂里的灰尘仔细擦拭干净,又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素色绸缎,铺在供桌上面。
“爹,俺来帮您!”
赵伯的儿子赵平从外面走进来,手里提着一只刚杀好的鸡。
赵平在咸阳城里做木匠,平日里很少回家,这次特意赶回来祭祖。
赵伯点点头,接过鸡,开始处理起来。
他一边拔鸡毛,一边对赵平说:“祭祖是大事,不能马虎。
你爷爷当年教俺的时候,说每样祭品都要摆整齐,每句话都要诚心说,这样祖先才会保佑咱们。”
赵平听着父亲的话,手里的动作也认真起来。
他记得小时候,每次祭祖,父亲都会带着他跪在牌位前,教他念祭祖的祝词。
那时候他不懂,只觉得跪得腿疼,现在长大了,才明白祭祖不是走形式,是对祖先的念想,是对家族的牵挂。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赵伯就叫醒了家人。
他的儿媳张氏端着煮好的小米粥,孙女赵丫丫手里拿着一束刚采的野菊,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往祠堂走去。
祠堂里已经来了不少族人,赵伯的堂弟赵仲正站在供桌前,整理着祭品。
“大哥,你来了。”
赵仲笑着打招呼,“今年收成眼看要好了,咱们可得好好跟祖先说说,让他们继续保佑咱们。”
赵伯点点头,走到供桌前,将处理好的鸡、鱼、猪肉摆上去,又把赵丫丫手里的野菊插在供桌两边的陶瓶里。
供桌中间,还放着几碗刚蒸好的粟米饭,香气扑鼻。
等族人们都到齐了,赵伯作为族长,走到祠堂中间,清了清嗓子说:“各位族人,今日是祭祖的日子,咱们对着祖先的牌位,把心里的话说说,感谢祖先的保佑,也求祖先继续护着咱们赵家。”
说完,赵伯率先跪在蒲团上,对着祖先的牌位磕了三个头。
族人们也跟着跪下,祠堂里静悄悄的,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。
赵伯抬起头,看着供桌上的牌位,眼眶有些红。
他想起自己小时候,跟着父亲来祭祖,父亲告诉他,赵家的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