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的巨大可能,因为不知为何唐公李渊对其一见如故、万分器重和信任。
只见李淳风潇洒起身,风度翩翩地走至地图前,枯瘦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一处:
“黄河天堑,非止蒲津一途。可遣一员上将,率精锐铁骑,溯河北上,昼夜兼程,直扑此处——龙门山禹门口!此处古为黄河通道,山势虽险,然水流相对平缓,沿岸有小径可循,隋军布防必然松懈。可趁夜色掩护,寻当地善泮者引导,偷渡而过!”
“一旦成功抢占西岸滩头,大军便可由此源源不断渡过黄河,直插冯翊、韩城腹地!届时,潼关与蒲津渡之间的联系将被一刀斩断!杨子灿的黄河防线,顷刻间腹背受敌,首尾难顾,必破无疑!”
此计一出,满帐皆惊!
龙门山地势险要,行军极其困难!
但,也正因如此,确是出其不意、攻其不备的奇招!
若成功,整个战局将瞬间逆转!
李渊愣了半响,眼中猛然爆发出狂喜的精光,猛地一拍案几:
“妙!真乃神鬼莫测之机!就依李师之言!”
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,最终落在次子李世民身上,“二郎!此重任,非你莫属!予你精骑五千,不,八千!即刻北上,星夜兼程,奇袭龙门!务必成功!”
“孩儿领命!”
李世民慨然出列,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自信与战意。
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位兄弟,眼睛中难掩失落之意。
但实话实说,打这种出奇弄险的仗,李老二的确高出哥弟二人无数倍,这和能力无关,只和性格紧密相连!!!
李淳风微微颔首,垂下眼睑,掩去眸底深处一抹难以察觉的幽光。
搅动风云,催发雷暴,正是鬼谷“惊蛰”所需之势。
四
终南山深处,一处飞瀑之后隐匿的古老洞府。
此地并非寻常道观,而是一处近乎天然、经人力稍加修葺的秘洞,入口为水帘遮蔽,内里却别有乾坤。
数名身着深色斗篷、面戴不同材质面具的身影,围着一方天然形成的石台。
石台上,静静放置着那方失窃的、牵动天下人心、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物件——传国玉玺。
和氏璧温润的光泽,在洞壁镶嵌的夜明珠幽光下自然流转。
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八个鸟虫篆字,仿佛蕴含着沟通中华天地的神秘力量,让小小洞府内的空气都显得凝重而粘滞。
算不算蓬荜生辉?
呵呵!
“天命神器……气运所钟,果然……果然……名不虚传。”
一个戴着青铜獠牙面具的身影,发出沙哑而略带颤抖的赞叹。
他忍不住想伸手触摸,却又被传国玉玺那无形的威严所慑,只能敬畏地缩回去了。
“噤声。”
首座之上,一个戴着毫无表情的白色玉质面具的人开口,声音平淡如水,却带着冻结一切的威严。
“玉玺虽重,亦不过是‘惊蛰’计划的一环,是用于钓起真龙的香饵,亦是未来‘认证’凤雏、安抚人心的信物。切记,吾等所求,乃引导天道气运之流向,而非沉迷于这人间权柄的象征。”
“但秀子那边...”
另一侧,一个戴着银色狐脸面具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不满。
“她擅自提前‘孵凤’,打乱既定步骤。此次龙门山行动失利,未能夺回‘凤雏’,反折损数具珍贵的‘影傀’。那批突然出现、又迅速消失的干扰力量...其路数,似乎...”
“无妨。”
白玉面具人淡然打断,声音毫无波澜。
“秀子心思百转,行险棋以争主动亦非首次。她或许是想借杨子灿之力,为她与孩儿争取更多生存之资,甚至...意图反向利用大局,火中取栗。”
“然,她血脉深处打下的鬼谷烙印,其子所承载的宿命,早已注定与鬼谷兴衰一体。暂时的偏离,改变不了最终的归途。至于那些干扰...或许是门内某些沉寂已久的老朋友,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