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太小,不像他。
彼时的卫子夫听到这样的话,心不由的紧了。
她是皇后,生下的是刘据这个刘彻的长子,皇后,太子,子以母贵,母以子贵,朝堂上不是没有人提议刘彻立太子,偏刘彻一直按下不理,卫子夫未必不担心生出别的变故。
眼下宫中陆续有人生下别的皇子,虽说那些美人并不算太得宠,也让卫子夫生出些许危机感。
其实卫子夫未必不希望刘据可以像刘徽一样,聪明大胆,得刘彻欢喜。
但,不一样就是不一样,她的孩子不管得不得刘彻的欢喜,都是她的孩子,她在心里,更多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健康就好。
心态不同,卫子夫便不再急。
然卫子夫也希望刘徽可以多教教刘据,让他变得更好。
“陛下。”
门外传来一阵见礼的声音,显然是刘彻来了。
也让卫子夫的思绪全都收回来。
刘彻大步行来。
“陛下。”
一众人都一道起身见礼,刘彻走过去在卫子夫身侧跽坐下道:“皇后听阿徽说了?”
“是。”
卫子夫一向有问必答。
“陛下当真让阿徽去朔方城?”
不怪卫子夫有此一问,她可以不问刘徽,不能不问刘彻。
“皇后舍不得?”
刘彻笑而答之。
“妾自然是舍不得的。
那一处也不知道城建好了没有。”
当着刘彻的面,卫子夫坦然承认她的不舍,作为一个母亲不舍孩子天经地义。
刘彻笑笑道:“百废待兴,正是阿徽出手的大好机会。
孩子大了,想出去闯就让她去。
我们阿徽自幼和其他女郎不一样。
她跟卫青和去病一样,都将为我大汉开疆辟土。”
一句和卫青一样,说明所有。
刘彻对刘徽寄以厚望,很是以为刘徽将来定能跟卫青一般,为大汉开疆辟土,甚至她还能做到卫青做不到的事,教化万民,以令天下人都认可他们大汉,诚心归服于大汉。
卫子夫凝望刘徽道:“阿徽还小。”
“母亲,我不小了,甘罗十岁拜相,我都十三岁了。
比甘罗还大三岁。
再说,我去朔方城跟舅舅还是有区别的,我没有要上战场。”
刘徽宽慰卫子夫,多少也要顾念卫子夫的心情,不好让她操心太过。
“去了朔方城,打不打还能由你?”
卫子夫也不好糊弄,才不会让刘徽一句话哄住。
刘彻愉悦的笑了,“罢了罢了,她手里有兵有人,有那些人跟着,闹不出事。
她这一身本事,学得还行吗?”
问的是霍去病。
霍去病忆起刘徽的本领,颔极是认可的道:“阿徽本事不小,姨母放心,上了战场她也能自保。”
不懂武艺的卫子夫听着霍去病的话,其实还是不太放心,思量寻个机会问问卫青。
“父皇,我要去朔方城了,要给阿据正经寻先生启蒙了。”
刘徽不想话题落在她身上绕不开,提及刘据道:“之前都是我带阿据,教阿据,我不在,父皇不会还不想给阿据找正经的先生吧?您要是一时拿不准,不如把阿据放到鸣堂去。”
鸣堂呢,那可是刘徽一手建起的学校,这样一个学校这么多年还在修建中,早年已经对外招生多年,培养出来的人才,已经有人崭露头角。
比起朝堂上一个个不一定靠谱的人,刘徽很乐意指望那些她挑出来的鸣堂内的老师。
刘彻挑眉道:“你倒是敢想。”
耸耸肩,刘徽并不认为她的提议有何不可,“为何不敢想。
有些道理,别人教来是无用的,须得父皇亲自来。
除此之外,兼听百家之长,他现在不需要多思多想,而在于多听多看。”
刘据这么点大的孩子,正是吸收知识的时候,不着急于懂得多少,而是要慢慢形成他的三观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