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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徽挣来的钱和人,随便刘彻用,没了她再想办法挣,平阳长公主自问做不到,也并不妒忌刘彻会更相信刘徽。
王太后盯了平阳长公主良久,没能忍住问:“你倒是乐意听你侄女的。”
谁听不出王太后言语中的挑拨之意。
平阳长公主轻笑出声,“正所谓能者上,庸者下。
母亲,人贵自知。
造纸术,印刷术,制糖之法,制盐之法,种种都是阿徽让人弄出来的。
我既没有这个本事,也无法像她一样统领大局,因何不能居于她之下,听其令行事?”
王太后被堵个正着,半天缓不过来。
平阳长公主嘴角含笑迎向王太后道:“当年母亲道怀陛下时曾见天日入梦,真真假假未可知。
陛下却是真正梦到天日入梦,皇后才生下的阿徽。
可惜她不是男儿,否则……”
否则什么,都是宫斗胜利的过来人,王太后岂不知何意。
知,王太后久久不言。
“我一直想不明白。
阿徽是陛下梦日而生,出生时天降异象,母亲对阿徽竟然没有任何特别宠爱,反而倒是多有防备。
却不知是为何。”
一句为何道来,让王太后沉吟良久。
平阳长公主问了之后没有得到王太后的回答,也并不继续追问到底。
不过,平阳长公主的视线落在一旁的金俗身上,“母亲想如何宠着她们一家子,我并不在意。
独一样,请母亲别把阿徽和阿襄他们扯上。
陛下要重用阿徽,陛下的心狠母亲是知道的,若有人敢坏陛下的事,陛下能狠得下心。
舅舅的事,想必母亲不会想重蹈覆辙。”
提及舅舅,王太后的眼瞳瞬间放大。
那些事纵然王太后想忘记,又怎么可能忘了。
“没有别的事,母亲我先告退。”
平阳长公主能说的,可以说的,到这儿都说完了,剩下的,王太后要是听不进劝,她也莫可奈何。
王太后没有再拦人,望着平阳长公主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过神。
金俗轻唤一声母亲。
“你听见了?你们要把陛下,平阳,全都得罪,是想将来我不在,长安再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?”
王太后平静的质问一句。
她不年轻了,什么时候一死都说不准。
可以确定的一点是,她活着还罢了,能护住金俗一家三口,倘若将来有一天她不在,他们必死。
“知道郑家的事吗?卫青的生父一家。”
王太后提起一句,等着金俗的回答。
“人,人掉下山崖死了。”
金俗怎么可能没有听说闹了那么大的事。
不解于为何王太后提起此事。
王太后半眯起眼睛望向金俗,透着寒意的道:“霍去病动的手,陛下许的。”
话音落下,金俗打了一个寒颤,郑家的人掉下山崖不是意外?
一时之间,金俗想起霍去病。
霍去病是个什么样的人?
一个长相俊美,极得刘彻宠爱的少年。
“你说,你们既得罪卫青,又处处欺压阿徽,来日会不会让他把账全都记下,要你们死?”
王太后有时候看着身边的人,不由的操心。
金俗慌了,“母亲,母亲救救我们,母亲您要救救我们。”
此话,王太后听在耳朵里,提醒道:“以后离他们远一些,卫家,有了一个卫青,再有一个阿徽一心向着卫家,将来定是风光无限,要你们死,轻而易举。
可是如果陛下念及你们几分,你们就可以活。
别再招惹他们。
尤其是子仲。
“以前阿徽不动手,一则是因为她年纪太小,二则是因为皇上以前不会为她和我唱反调。
现在不一样了,她为皇上做了太多,都是利于陛下的事,陛下不至于容不得她打一个子仲。”
金俗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