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嘴,眼中都是震惊。
哪怕到现在为止,她都不明白为何突然局面变了。
为何从来护着他们的王太后,突然不愿意一直站在他们这一边。
还有王太后的告诫,以前王太后不是说,只要有她在一天,都不用担心他们让人欺负吗?
为何如今让他们避着刘徽?
金俗张了张嘴,质问的话待要脱口而出,触及王太后冰冷的眼神,只好道:“是,我记下了。”
刘徽把修成子仲把一顿的事,卫子夫那里自然也是听说,要说心里没有想法,不担心,自是骗人的。
王太后偏心得没边了,一心在修成子仲身上,哪怕对亲孙女都没有几分疼爱。
刘徽上回打了修成子仲,被罚跪太庙,这回再把人打了,卫子夫是真怕王太后又让刘徽跪太庙去。
等着王太后那边的消息,得知平阳长公主进了宫,卫子夫有些拿不准,不确定平阳长公主因何入宫。
正惴惴不安时,听到禀告声,刘彻和平阳长公主一道来了椒房殿。
卫子夫赶紧起身迎人。
对上刘彻和平阳长公主,忙见礼。
平阳长公主还以一礼。
“孩子们呢?”
一个孩子都没有看见,刘彻询问。
“阿臻正带他们在捣鼓阿徽让人做的积木,正好阿臻教阿适识字。”
卫子夫如实而答,卫长公主一向会照顾弟弟妹妹,卫子夫也正好趁此机会将宫中账目理上一理。
刘彻闻言应一声,跽坐下。
平阳长公主也不客气,同卫子夫颔,各自入座,平阳长公主道:“有时候看着阿徽都在想,她是怎么长的,怎么好像没有她不会的。”
卫子夫在一旁补充道:“织布不会,女红也学不会。”
平阳长公主开怀道:“织布女红不会没什么,能为陛下生财有道,还能为陛下网罗天下人才为陛下所用,才是顶顶重要。
陛下,给陛下十个会织布又会女红的女儿换一个阿徽,陛下换吗?”
“莫说十个,百个千个都不换。”
刘彻不加思索而答,卫子夫听在耳朵里,心下也多了几分底气。
“料想陛下也是定然不肯换的。”
平阳长公主赞许认可。
刘彻冲平阳长公主道:“阿姐好些日子没有回宫了,不妨在宫中多住几日。”
“还是算了。
我是有事等着阿徽,若非如此我早出宫了。
陛下就莫要留我。”
平阳长公主没打算在宫里住下,一则是因为没有住的心思,二则是出嫁不同以前,想要安心在宫中住下,不容易。
“把几个孩子喊来,朕好些日子没有见他们了。”
除了一个刘徽每日都往未央宫去,刘彻是天天见,因着匈奴又进犯,近些日子刘彻都不曾入内宫,也就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孩子们。
卫子夫闻言当下让人去把孩子喊来。
也正好,卫长公主他们过来,刘徽和霍去病也回来了。
“父皇,母亲,姑姑。”
纷纷见了礼。
刘彻扫过刘徽一眼,那眼中蕴含的别样意味,刘徽眨巴眨巴眼睛,父女无声交流一通。
“我听你襄表哥说,你为着我打了修成子仲,怕你祖母又怪罪你,特意进宫跟你祖母说清楚。
放心,保管你祖母不会拿你撒气。”
平阳长公主受下礼,打趣的将入宫的理由道来。
刘徽啊的张大小嘴。
卫子夫本来还有些担心王太后秋后算账,一听平阳长公主的话,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儿。
“也不都是为了姑姑。”
刘徽还是个老实孩子,没把所有事都归到平阳长公主身上。
“无论有几分为我,我也得护着你。
省得你祖母心一直偏得都没边了。”
平阳长公主可以当着刘彻的面道出王太后的偏心,别人是不成的。
“谢姑姑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