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当年能舍了她们,便是想要荣华富贵,如今,难道要为了他们受尽世人非议?大汉的太后,一天到晚为别人收拾烂摊子?”
平阳长公主提一句,为了让王太后想想清楚,她在当年本来已经嫁人,最后却舍夫舍女入了宫,找准机会谋划,让刘彻成为大汉太子,顺理成章的登上皇帝之位,她也成为大汉的太后,难道她所为的是帮着人收拾烂摊子?
“你们如今都已经长大,再不是需要我的孩童,难道你们不需要我,也容不得别人需要我?”
王太后一番质问让平阳长公主稍稍一愣,似是全然没有想到在王太后心中竟然还有这般的心思。
倒是他们这些当儿女的忽略了。
“母亲为陛下,为我们姐弟操劳半生,我原想应该要让母亲多放松放松,诸事不要再烦扰母亲,倒是让母亲觉得我们不再需要您,是我们的疏忽。
若母亲不嫌辛苦,不若帮我参详,要不要让阿襄去太学或者是阿徽让人刚建起的鸣堂?”
本来起身的平阳长公主带着问题重新跽坐下。
王太后一顿,很久平阳长公主没有跟王太后讨过主意了,不过,在太学和刘徽建起的鸣堂中选一个?
询问的视线落在平阳长公主身上,王太后是想知道两者间的区别。
“虽说阿徽的鸣堂以后也会归于朝廷,比起太学一味读书,阿襄今日前去鸣堂参观,现鸣堂学的不仅是读书。
阿襄有些心动。”
大概是那么一个情况,平阳长公主且问之。
王太后心下虽然烦闷,亦知刘徽所为。
刘徽办的学校比太学还大,取了名字-鸣堂。
学校建得轰轰烈烈,都没有建好,也并不妨碍刘徽办事。
“既然阿襄心动,便让他去。
太学那儿,其实读不读,阿襄在府上学的难道还跟太学学的有所不同?”
王太后且问。
平阳长公主一想也对,该学的基本上曹襄都学得差不多了,剩下的是如何学以致用。
太学的情况平阳长公主不太清楚,毕竟没有进去看过。
曹襄是去鸣堂看过的,正是因为满意才会向平阳长公主提出希望能够去鸣堂读书。
“也罢。
让他去。
不成再让他回来。”
平阳长公主想了想,听王太后的劝。
王太后抬起眼皮道:“皇上对阿徽是怎么样的打算?”
此话问得,平阳长公主道:“阿徽有本事,既能为陛下挣钱,还能为陛下分忧。
陛下用人从来都是以才论之。
只要阿徽有用,陛下会一直用下去。”
“她毕竟只是一个女郎。
一个女郎,手中握住太多的权和利,并非好事。
你……”
王太后劝上一劝,其中何意,平阳长公主打断劝道:“母亲,与其把这些权给到别人,陛下更乐意握在阿徽身上。
阿徽能够处处为陛下谋划,谁能做到这一点?”
此话问住王太后。
“陛下已经长成,该给谁权利,不该给谁权利,陛下心中有数。
我们用不着为陛下盘算。
更不适合跟陛下算计,和陛下争权。”
平阳长公主好言相劝,她岂不清楚,王太后舍不得权。
可是药厂的事,本来刘徽都有心让王太后掺上一脚,却是刘彻不愿意。
可见对王太后的防备。
平阳长公主更不可能做下犯忌讳的事。
王太后盯紧平阳长公主道:“如今你手里也有实权。
供应军中所有急救包的药厂,上门来求你的人不少吧?”
不难听出王太后语气中夹杂的妒忌和怨恨。
平阳长公主迎视王太后,极是无奈的道:“陛下有所吩咐,我不过奉命行事。
说是掌权,何尝不是听陛下的吩咐。
药厂分工是阿徽在管。
陛下信阿徽远在我之上。”
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