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儿臣在!”
朱高煦一个激灵,连忙站直了身体。
“江澈的婚事,你亲自去操办!钱,从王府账上走,记住,要风光,要体面!本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,为我朱棣办事的人,绝不会受半点委屈!”
这话掷地有声,既是说给朱高煦听的,也是说给江澈听的。
更是说给这满城文武,乃至天下所有还在观望的人听的。
我朱棣,就是这么护短!
朱高煦看看自己的父王,又看看一脸激动江澈,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家伙太狠了!
对自己狠,对敌人更狠!
他前脚刚用手段拿下真定,转头就给自己上了一道名为“联姻”的保险。
这分明是递上去的又一张投名状!
而且递得如此巧妙,如此顺理成章,让父王龙心大悦。
当场就将他彻底划为了自己人。
朱高煦忽然觉得,自己以前那些争强好胜的小心思。
在江澈这种人面前,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。
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是敬佩还是挫败的情绪。
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同类的兴奋。
能跟这种人并肩作战,何愁大事不成!
“父王放心!”
朱高煦一拍胸膛,大声应下:“儿臣保证把江澈的婚事办得比我自己的都热闹!”
他这句半开玩笑的保证。
让大堂内刚刚因朱棣的命令而绷紧的气氛,稍稍缓和了一些。
朱棣满意地点点头,看向江澈的眼神愈发温和。
可就在这时,朱高煦像是终于想起了自己一路狂奔过来的首要目的,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,变得焦急无比。
“父王!还有正事!天大的事!”
他这一嗓子,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。
朱棣眉头一皱:“又怎么了?”
“南边……南边来消息了!”
朱高煦的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发颤。
“李景隆那个草包,点齐了五十万大军,号称百万,已经杀过来了!”
“先锋军已抵白沟河,兵锋直指北平!”
仿佛一盆冰水,从每个人的头顶浇下。
方才还洋溢着喜气的内堂,温度骤降,空气仿佛凝固。
“沙盘!”
朱棣吐出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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