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他转身,大步流星走向大堂中央那座巨大的军事沙盘。
江澈早已收敛了所有情绪。
他甚至比朱棣更快一步,站到了沙盘前。
政治是政治,战争是战争。
对他而言,角色的切换,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。
朱高煦也跟了过去,满脸凝重。
他虽然咋呼,却深知军情紧急。
五十万对五万,这是足以让任何名将都感到绝望的兵力差距。
“李景隆……”
朱棣的手指重重按在沙盘上代表北平的城池模型上。
“他真以为,靠人多就能填平北平的城墙?”
江澈的目光在沙盘上飞速扫过,脑中早已将真实的历史战役进程与眼前的局势一一对应。
“王爷。”
江澈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朱棣和朱高煦耳中。
“请看这里。”
他的手指,没有指向坚固的北平城防。
也没有指向敌军兵锋最盛之处。
而是点在了白沟河沿岸,一片看似空旷的区域。
“李景隆大军号称五十万,从济南一路北上,粮草辎重绵延百里。”
“其人志大才疏,最重排场,必然会将大军沿河扎寨,连营数十里,以壮声势。”
朱棣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,眉头紧锁。
“这正是兵家大忌,首尾不能相顾。”
江澈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没错,而且,他急于在天子面前立下不世之功,必定会轻敌冒进,将精锐中军布置在最前方,也就是白沟河东岸,试图与我军一战定胜负。”
他的手指在沙盘上画出一条弧线,绕开了敌军的正面。
“我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,正面硬撼,无异于以卵击石,所以,此战,不可力敌,唯有智取。”
朱棣和朱高煦的呼吸都屏住了。
江澈继续说道:“属下斗胆,提一个作战构想。”
“我军可分兵两路。以一部兵力,在白沟河正面构筑防线,做出与敌决战的姿态,吸引李景隆全军的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