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的朱砂染上去的。他甚至能看见那抹红里混着的细碎纤维,与拓本纸张的质地完全相同。
门外的鞭炮声再次炸响,惊得檐下的冰棱又落了一串。言豫津盯着案上的箭镞碎片,突然想起谢雨昨夜离宫时,袖口沾着的不是雪,是与箭镞毒纹同色的暗紫粉末。当时他以为是不小心蹭到的药渣,现在想来,那粉末在宫灯底下泛着的光,与梅常肃铜盆里的毒液如出一辙。
而梅常肃正用银簪在拓本缺角处画着什么,线条渐渐连成朵鸢尾花——与谢雨府中那株据说"开了百年"的盆栽,花瓣数量丝毫不差。他去年去谢府赴宴时特意数过,那花有十三瓣,寻常鸢尾只有七瓣。
梅常肃将那枚淬毒的箭镞扔进滚沸的药汤时,"滋啦"一声腾起的白雾裹着刺鼻的苦杏仁味,瞬间呛得言豫津捏住了鼻子。药汤表面浮起的泡沫突然炸裂,溅在他手背上的液珠像烧红的针,灼得皮肤立刻起了层细密的水疱,那痛感与去年被谢雨的"御寒药"溅到时一模一样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