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盯着钟看的样,眼睛得眯着,像在琢磨啥。”
等把五个小人都刻完,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花房顶上。王建军往石雕旁摆了几块捡来的悬崖石子,又插了朵野菊花,突然一拍大腿:“成了!这就跟咱去的那悬崖一个样!”
“崖生”就摆在石雕旁边,玻璃罩里的摆锤“滴答”晃着,影子投在石头悬崖上,像在跟当年的自己打招呼。来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,有指着石头小人笑的,有念叨“这钟真不容易”的,还有个小孩非要摸石头上的松树,被王建军赶紧拦住:“别碰,刚刻的,有毛刺。”
老太太抱着修好的座钟又来了,钟摆“滴答”声跟“崖生”的正好合上。“我给钟带了件新衣裳,”她打开布包,是块蓝底白花的小布,“给它盖上,跟‘崖生’作伴。”
林凡帮她把布盖在座钟上,突然发现两块布的花色有点像,都是蓝底白花,透着股老日子的暖。“您这布真好看。”
“当年陪嫁的被面改的,”老太太摸着布笑,“扔了可惜,给钟盖上正好,也算它沾沾喜气。”
王婶端着刚炸的丸子进来,往每个人手里塞了把:“尝尝,新炸的萝卜丸子,就着这石头悬崖吃,越吃越香。”她指着石雕上的小人,“建军这手艺,真把咱那天的样刻出来了,你看李叔那烟袋锅,歪得跟真的一样。”
李叔摸了摸石头上的烟袋锅,突然说:“明天我把那杆老烟袋拿来,跟石雕摆一块儿,让大伙瞅瞅像不像。”
天擦黑时,花房里的灯亮了,照得石头悬崖和“崖生”都暖融融的。王建军蹲在石雕旁,用布一点点擦去石屑,嘴里哼着跑调的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