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背弯得恰到好处,既显敬重又不卑微;随后双手接过窝头,掌心轻轻托着,仿佛那不是半块干粮,而是沉甸甸的托付;他沉默片刻,将窝头掰成两半,一半递回给王淑珍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,感受到对方的冰凉后,又将自己那半往她那边推了推:“大娘,您拿着,我们年轻,扛得住饿。您要是饿坏了,我们怎么对得起您一路帮我们缝补衣衫、采摘野果的照顾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,尾音微微发颤,眼神里满是敬重,手指轻轻捏着窝头,指腹摩挲着粗糙的表面,仿佛在感受这乱世里的温暖。
王淑珍笑着推回他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窝头传递过去:“傻孩子,大娘真不饿。你们护着典籍,就是护着咱们民族的根,比什么都重要。我这把老骨头,能帮上一点忙,就知足了。”说着,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包,布包边缘用白线缝补过,打开里面是几枚晒干的野果,果皮皱巴巴的,却被保存得完好:“这是我昨天在山坳里摘的,能填填肚子,你们拿着,路上饿了就吃。”
这一段对手戏,葛幼老师的温和与姜柏宸的谦逊相得益彰,像一幅细腻的水墨画,在舞台上缓缓铺展。剧场内响起轻轻的掌声,那掌声里没有热烈的欢呼,却满是对角色的共情与对演技的认可,像春日的细雨,温柔地落在每个人心上。台下的呵呵激动地抓住林星婉的胳膊,手指微微用力,小声说:“星婉姐,柏宸哥和葛老师的对手戏太好哭了!我刚才差点忍不住掉眼泪,都想冲上去给他们送点热粥了!”林星婉也不住点头,手里的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:“‘粮尽援绝’场景——情感真挚如流水,细节到位似实景,老戏骨与年轻演员配合默契,感染力直抵人心,是全剧的温情高光。”
当剧情来到“典籍遭劫”的高潮,舞台灯光骤然变暗,只有几束冷光聚焦在舞台中央,营造出紧张的氛围。郭大老师饰演的劫匪头目带着几名“手下”冲上舞台,他们穿着破烂的短打,腰间别着生锈的刀具,粗粝的嗓音打破了山间的宁静:“把箱子里的东西交出来!老子看这箱子沉甸甸的,肯定是值钱的宝贝!识相的就赶紧松手,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他身后的“手下”立刻围上来,眼神凶狠,伸手就要抢沈知远怀里的木箱。
姜柏宸没有立刻反抗,而是先将木箱紧紧护在胸前,手臂交叉环抱住箱身,身体向后倾斜,脚步微微后退,眼神里瞬间闪过震惊与愤怒——瞳孔微微收缩,眉头紧锁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;却很快压下情绪,试图讲道理,声音里带着文人的执拗:“这不是什么宝贝,是我们民族的典籍,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文脉,里面记着我们的历史、我们的文化——你们不能抢!抢了它,就是断了我们后人的念想!”
“少废话!老子只认钱!管你什么文脉不文脉!”劫匪头目粗暴地伸手去拽木箱,手掌用力抓住箱角,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。沈知远猛地发力,死死抓住木箱把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两人瞬间拉扯起来,麻绳在挣扎中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混乱中,沈知远的膝盖重重磕在“岩石”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他却丝毫没有松手,反而将木箱抱得更紧,身体向前倾,嘶吼着:“不能抢!这是我们民族的根!就算拼了我的命,也绝不会让你们碰典籍一下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却充满力量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观众心上,连剧场内的空气都仿佛跟着颤抖,不少观众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为沈知远捏着汗。
郭大老师将劫匪的蛮横与贪婪演绎得入木三分——他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,眼神凶狠如狼,一把揪住沈知远的衣领,将他拉近,语气里满是威胁:“再不让开,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!别以为你是个读书人,老子就不敢动手!”沈知远却没有退缩,反而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倔强,像一株在风雪中挺立的竹子:“就算你杀了我,我也不会让你碰典籍一下!这些书比我的命还重要!”
就在这时,周敬之突然举起拐杖,朝着劫匪头目身后的“手下”砸去,拐杖落在对方肩上发出“咚”的声响,他大喊:“知远,快带着典籍走!别管我们!把书护好!”姜柏宸抓住机会,抱着木箱踉跄着后退,却没忘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