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，胸口微微起伏：“我知道，可一想到台下坐着那么多观众，有从外地赶来的粉丝，还有陈老师、葛老师他们，总怕自己哪个动作没到位，哪句台词情绪没给够，辜负了大家这么久的期待。”他抬手轻轻摸了摸镜中自己的脸颊，指腹蹭过化妆师刚画好的眉峰，仿佛在确认这副“沈知远”的模样是否足够贴切，“刚才在侧台走了一遍‘典籍遇雨’的走位，总觉得弯腰擦木箱的动作还能再稳一点，等会儿再跟导演确认下角度，别到时候挡住了聚光灯。”
白露放下布带，起身走到他身边，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——他的手心有些微凉，指缝里还带着细微的汗意，那是紧张的信号。她用拇指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，语气里满是笃定：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还记得上次联排，陈老师特意说，你连沈知远在‘粮尽援绝’时的呼吸频率都抓准了吗？那种又累又坚定的感觉，没人比你演得更像。等会儿上台，你就把自己当成真的沈知远，像每次排练时那样，跟着心走就好。”说着，她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块薄荷糖，剥了糖纸递到他嘴边：“含块糖，能让心里踏实点。”
就在这时，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推开，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，呵呵抱着相机跑了进来，身后跟着步伐从容的林星婉。呵呵的相机是专业的单反，黑色的机身挂在脖子上，镜头盖还没打开，却被她紧紧攥在手里，指节都微微泛白。她的脸颊因为跑太快而泛红，眼里满是兴奋又紧张的神色，声音都带着点颤：“柏宸哥！露露姐！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开幕了！我刚才偷偷去观众席看了一眼，好多人都拿着《长安雪》的宣传册，还有粉丝举着你的灯牌呢，上面写着‘沈知远风骨永存’，特别显眼！”
林星婉手里拿着一份折叠整齐的台词稿，稿纸边缘已经被反复翻阅得有些卷边。她走到姜柏宸身边，将台词稿轻轻放在化妆台上，笑着说：“别听呵呵咋咋呼呼的，观众都很期待这场戏。这是你上次排练时说不太确定的几句台词，我又根据史料标了下重音和停顿，你再看看？”她指着稿纸上的字迹，那是用红色和蓝色的笔标注的，红色代表情绪高点，蓝色代表温柔转折，还有几处用铅笔写着“参考袁同礼先生日记中‘护书如护命’的语气”的小字——那是他们前阵子一起泡在图书馆查资料时，林星婉特意记下的细节。
姜柏宸拿起台词稿，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熟悉的字迹，心里瞬间安定了不少。他快速扫了几眼，目光停在“等春天来了，我们就把典籍晒一晒”那句上，抬头对林星婉露出感激的笑：“谢了星婉，你标得太细致了。刚才我还在想这句的语气，到底该温柔多一点，还是坚定多一点，现在一看你标的‘先柔后定’，一下子就明白了。”
呵呵这时已经打开了相机的镜头盖，镜头对准了姜柏宸和白露，却没按下快门，而是歪着脑袋，眼睛亮晶晶地说：“柏宸哥，等会儿开幕前，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吧！就拍你们穿着戏服的样子，你抱着典籍木箱，露露姐站在你旁边，背景就用化妆间的镜子，肯定特别有纪念意义！”她说着，手指在相机的按键上飞快地操作着，调整着光圈和快门速度，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门口，生怕错过开幕前的任何一个精彩瞬间，“我还特意带了备用电池，等会儿后台、侧台的样子我都要拍下来，留着以后做纪念册！”
白露笑着点头，伸手帮姜柏宸理了理长衫的领口：“好啊，等化妆师帮我们弄完最后一点造型就拍。不过呵呵，你等会儿可别光顾着拍照，也要好好看演出，你不是说最期待‘典籍遇雨’那段吗？到时候别因为举着相机，错过了精彩的部分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呵呵用力点头，把相机举到胸前，对着空气试拍了几下，“我都跟星婉姐约好了，我负责拍后台和侧台的花絮，她负责记演出时的细节，比如观众的反应、灯光的效果，等演出结束了，我们一起整理成一本厚厚的纪念册，送给你和柏宸哥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