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添乱。”
槐花“哎”
了一声,蹦蹦跳跳地跑出去,刚到门口就撞见三大爷和许大茂还在吵。
“你们别吵了!”
她叉着腰喊,“汤快好了,再吵不给你们喝!”
两大爷顿时住了嘴,三大爷哼了声:“看在汤的面子上,不跟他计较。”
许大茂也收起手机:“算你识相。”
等槐花洗完脸回来,院里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,傻柱端着一大盆羊骨汤出来,放在中间,热气腾腾的,像座小火山。
张奶奶端来刚蒸好的馒头,白胖胖的,冒着热气;周阳切了盘腌萝卜,红通通的,看着就开胃;三大爷不知从哪儿摸出瓶二锅头,拧开盖子,酒香混着汤香,让人直咽口水。
“开吃!”
傻柱一声令下,大伙都拿起碗筷。
槐花第一个舀了碗汤,吹了吹,小心地喝了口,眼睛立刻亮了:“比早上的还香!
有药味,但是不苦!”
“那是,”
傻柱得意地说,“我特意多炖了一个时辰,药味都融进汤里了。”
三大爷抿了口酒,夹了块羊肉,慢慢嚼着:“嗯,这肉炖得烂,不塞牙。
傻柱,你这手艺,不去开馆子可惜了。”
“开馆子哪有在院里自在,”
傻柱给张奶奶夹了块萝卜,“您尝尝这萝卜,吸足了汤,比肉还好吃。”
张奶奶咬了口萝卜,点了点头:“是好吃,比生啃甜多了。”
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汤盆:“家人们看这汤色!
奶白奶白的!
羊肉炖得入口即化,萝卜甜得像水果——我先替你们尝一口!”
他舀了一大勺,烫得直哈气,却舍不得吐。
李爷爷喝着汤,看着满桌的人,忽然叹了口气:“要是你王爷爷还在就好了,他最爱喝傻柱炖的汤,每次都能喝三大碗。”
王爷爷是去年冬天走的,以前总坐在廊下晒太阳,给槐花讲过去的故事。
槐花听了,舀了勺汤倒在地上:“给王爷爷也喝点。”
大伙都没说话,默默地喝着汤,汤里的暖意慢慢淌进心里,带着点酸酸的滋味。
三大爷放下酒杯,往地上也倒了点酒:“老王,尝尝这新酒,比去年的烈。”
许大茂收起手机,安安静静地喝着汤,没了平时的咋咋呼呼。
周阳往李爷爷碗里添了块肉:“李爷爷,您多吃点,王爷爷看着呢,高兴。”
李爷爷点了点头,眼睛有点红,却笑着说:“对,他高兴,看见咱这么热闹,准高兴。”
暮色慢慢沉下来,院里的灯亮了,黄澄澄的光落在汤盆里,像撒了把金子。
风还在吹,但谁也没觉得冷,汤是热的,馒头是软的,身边的人是暖的,连王爷爷留下的那把旧藤椅,好像都还带着点余温。
“对了,”
傻柱忽然想起什么,“过几天就是小年了,咱包点糖瓜粘吧?祭灶王爷,让他上天言好事。”
“好啊好啊!”
槐花拍手,“我爱吃粘的!”
“我买糖稀去,”
许大茂自告奋勇,“我知道胡同口有家店,糖稀熬得最稠,能拉出丝来。”
“我和面,”
张奶奶说,“面得得软点,不然粘牙。”
“我烧火,”
槐花举手,生怕落了自己。
三大爷摸了摸下巴:“我来熬糖稀,许大茂买的不一定地道,我这手艺,当年在单位食堂可是熬过八宝粥的。”
“您可拉倒吧,”
傻柱笑,“您熬的八宝粥,糖放得比米还多,甜得齁人。”
“那是你们不懂,”
三大爷梗着脖子,“甜才能粘住灶王爷的嘴,让他多说好话!”
周阳笑着点头:“行,就让三大爷熬,熬甜了我吃,我不怕齁。”
李爷爷也笑了:“我也不怕,老了就爱吃点甜的。”
屋里的笑声又起来了,像汤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