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。
这比起上一位明明身负嫡子、太子、顺位继承等光环,却还要因为母亲的影响,折腾宗亲群臣的皇帝来说,已经很好了。
“但面对外敌,还秉持着没有作为的姿态,来日又该如何呢”
被鬼神抓来陪他下棋的时候,
杞国已经建立了十年。
那位带着人手出走域外,占据河中部分地区的杞君王智,也已经去世了。
那位饱读史书的太子继位,并对着周边国家大力攻伐起来。
杞国在他的带领下,相继攻灭了大宛和一些部族邦国,并要求北边的康居对自己臣服纳贡。
有大宛的臣子跑过来,想要寻求南方强大的隋国支援,以恢复数百年的社稷。
有远见的臣子也劝说皇帝:
“杞国之前与我交好,是因为其立国日短,根基不稳,故而展现出柔和无害的姿态,好吸收更多雨露。”
“现在它的根基稳固,而大宛之地既利于农耕,又向来拥有良马……若再不做出反应,杞国闯入阳关的时间,也不会太远了。”
但皇帝仍旧垂拱,不想兴起太大的动作。
他只是让人继续加强阳关的防御,随后便回到后宫,念诵起一些祈雨安国的经文来。
旁观这场朝会的隋太祖只能跟着摇头。
前来求援的大宛使者更是哭晕了过去。
“如果这是您为隋国准备的风雨,想要将其从封闭沉沦的情况中唤醒,那这场风雨,会摧折我所载种的树木吗”
随平抚摸着祖陵山上的那棵老树,忍不住对鬼神发出疑问。
他知道上帝的慈爱,和凡人对待子女的方式,并不一样。
有对子女严格管教,恨不得那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,从生到死都服从着自己这个“造主”;
也有无限溺爱子女,任由其发展成奇形怪状的父母。
但诸夏的上帝对待祂的子民,却拥有着同诸夏母亲河一样的态度——
黄河狂暴的名声,
随着诸夏君子走向四方,也传遍了九州各处。
起码,
在新乡的人跨过重重阻碍,一路探索到南殷洲的那条冒充为河的海前,黄河头上那“头号慈母”的冠冕,还不能被摘下。
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
诸夏君子能够繁衍成如今这样昌盛庞大的族群,
黄河至今还能够得到诸夏君子的祭祀和崇敬,
可见这位“母亲”,并非只会鞭打自己的孩子。
毕竟要真的只有鞭打而没有抚育的话,
她的名声也无法得到传扬。
比之水量更加充沛,泛滥后的河面更加令人畏惧的长江,未尝不是因为对沿岸的古老族群,进行了精准点杀,令其“后顾无忧”,这才显得略为“温婉”。
南殷洲的那条“无孩爱兽河”,更是如此。
面对着随平的发问,
何博只是从容的说,“打磨刀剑,除了要小心力道之外,也要注意其本身的材质。”
力道大了小了,刀剑不能呈现最好的状态。
而材质不足,也会让其经不住捶打,断裂成为废料。
“我和西门豹那群死鬼,一直抱有这样的看法。”
实际上,
这数百年来,
何博暗中鼓窜别人向着其他地方探索开拓,或者锐意进取之人主动走出去的数量,并不稀少。
但像嬴辟疆那样依靠自身的横行霸道,一路闯到西海的,仍旧没几批。
太多人倒在了征途之上,被风霜掩埋了身体,只能由提前到达那些荒芜之地的鬼神,收敛魂魄,使之能够归于故乡。
就连看上去能轻松跨越大洋,往来于神洲、殷洲之间的飞翔的新乡人,也只敢数年过来一次。
至于像齐人那样踏着海波,连罗马都能到的,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做了那大海上的精卫。
可以说,
诸夏有今日的昌盛,与之自强不息的性格,是分不开的。
很多时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