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和其他数个“大型管制区”,就是在尽可能远离“X坐标”的位置成扇形散点分布的,太往中心的话,以范宁现在的状态也不敢贸然涉险。
一连数个小时至几十个小时的赶路,每当众人视网膜中的色彩变得愈发鲜艳时,范宁就会将手中的桃红色光球重新抛出,让一小方天地再度被盛夏的梦境笼罩。
从来没见过有什么“庇护所”是能够这样瞬时的收束与构建,且完全不受区域崩坏程度的限制.一路上同行观察的队员暗自心惊。
而且他们更不能理解的是,那位紫裙少女好像仅仅只会在“投影”内出现。
“卡洛恩,你说,波格莱里奇不会真还有什么办法吧?”路途某一次躲避白昼的时刻,琼轻轻低声问。
“如果造就这一切局面的,只是单纯的‘日落月升’,就事论事地想办法解决掉这一麻烦,不是毫无希望,但是,哈”范宁靠在沙滩的遮阳伞下,摇头笑笑。
这么一说,琼也再次沉默了。
她知道范宁并不是一个会被困难轻易打倒、会动不动就心灰意冷的人。
其实丰收艺术节前后的世界,就已经够烂、够让人怀疑了。
一个缺乏抗争精神的人,能写出《a小调第六交响曲》这样的作品么?
末乐章的第三次锤击过后,“旧日”残骸被毁,“午之月”在第一个白昼洒下了最为强烈的污染光线,琼凭借自己提前早与“庇护所”建立起的联系,还有一些莫名时空中的指引,透过层层被击穿的时空,将坠落中的范宁拉入了安全地带。
即便如此,范宁现在的状态依旧很不乐观,他刚一晋升执序者,神性本源就受到了“自杀式的重创”。
而琼自己更是,直接在第一个白昼几乎被废掉了全部的非凡能力,紧急之下,仅存一缕神性投影和南国的“大历史投影”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共生在了一起。
这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若琼不是执序者,或不是早在范宁第一次进入失常区时,就熟悉了南国投影的特性,抑或不是那些莫名时空中的牵绊和指引.三个条件只要任意一个不被满足,她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必死无疑,范宁自己也活不下来。
后来,面对这样的局面,两人不是没有想过办法。
待得范宁的执序者实力稍稍恢复后,一些能去的区域都去查探过了,仍是一筹莫展。
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。
琼觉得,恐怕他去这一趟的原因,仍旧只是想看看特巡厅这帮人到底还能“玩”得有多起劲,如他所言,只是这一丝“少得可怜”的兴趣罢了。
入夜之后,投影收拢,琼的身影再次随着梦境消散。
范宁背负“伊利里安”吉他,腰间悬挂着不再发光的“守夜人之灯”,继续迈步前行。
昼夜交替的时长每次都不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