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是完全没有规律的混乱状态,且大多数时候似乎比曾经的昼夜体感要长,只能用“第几夜”替代日期做粗略统计。
一连赶路到第五夜后,众人来到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地带。
山脉的表皮呈现着油腻而瑰丽的色泽,远远地,范宁看见了山脉的最高峰悬浮着一片带着锐利断层的金属碎片。
波格莱里奇登上居屋前的武器,被砸碎的“刀锋”残骸里相对最大的一块。
也算是自己亲手的“杰作”之一吧。
毕竟双输好过单赢,三输又好过双输,而且更为可笑的是,一位“独裁分子”,一位“危险分子”,谁更胜一筹还不一定.
好过另外那几方可怜虫罢了。
范宁莫名而嘲弄地笑。
如今,这块最大的“狂怒银片”散发出一种极度锐利、仿佛能切割视线的银色闪光,周围相当一大片山脉的空间都因此微微扭曲,不断有一些体现管制含义的青色字符勾勒出边界。
特巡厅残部中枢据点,众人朝着半山腰一处隔离平台登去,巡视和把守的军官和调查员逐渐多了起来。
前方的山壁上开有钢铁门扉,当得知这一小队的人竟然把范宁请过来了,执勤的调查员明显一个大惊,没敢多做耽搁,在迅速上报情况的同时,赶紧把这群人请了进去。
“咣当!”
沉重的钢铁大门应声关闭。
瘆人的天色与杂音被隔离在了外面,碳化灯的苍白光源照亮了前方的道路。
重兵把守和层层簇拥下,范宁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背着一把吉他,头也不回地往深渊般的隧道深处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