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四面八方有更多的行人与马车,在往修道院汇去,从家族驻地赶回的范宁亦是其中之一。
某一刻他揭开帘子,看到了对面的山岗上,另一队骑士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。
尽管相隔甚远,但马车上那个类似“星空图案”的徽章,范宁无论如何也能辩认出。
他们的方向在逆行,朝着另外的目的地。
范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他许久地凝望,目送着那座马车在视野转角消失,才重新拉上车帘。
再过不知多久,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在修道院高墙下显得格外刺耳,马车几乎是撞开了清晨何时不知变得凝滞的空气,在紧闭的教堂侧门旁急刹。
车未停稳,一个面色焦灼的杂役修士已扑到窗前,灰麻袍袖上沾着露水和尘土。
“抄写长大人!感谢上主!您可算到了!”
这个修士是今年进到圣乐审查院的新人,算是范宁的手下,他的声音都快急出哭腔了,连忙手忙脚乱地拉开车门。
“远道而来的图克维尔主教、克里斯托弗主教、还有尊贵的默特劳恩领主都早到了,弥撒仪式第一个晨祷环节都快结束了!.联审团的大人们问了三遍,波格雷院长恐怕是陪着大人物才没有发作!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