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我这不是到了。”
面对属下,刚下马车的范宁声音依旧温和。
清冷的晨风灌入修士袍,他抬眼望去,门已经闭上,冷青色的光从缝隙里渗出,将门口几个同样焦急等待的低阶修士染得像褪了色的壁画人物。
“.神阿,你是我的神,我要切切的寻求你。在乾旱疲乏无水之地,我渴想你,我的心切慕你。”里面隐隐传来管风琴低沉的持续音,以及修士们咏唱的大卫在犹大旷野的时候作的诗篇。
门口的修士们表情十分为难,晨祷正在进行,开门也不是,不开也不是。
“从圣器室那边绕过去就是了。”范宁示意自己的手下跟上,从西到南快步绕了一段,推开一扇不起眼的侧边小门。
沉重的木头合拢,隔绝了清冷的晨光,扑面而来的是烛蜡、陈年羊皮纸和香料混合的气味。
“我在圣所曾如此瞻仰你,为要见你的能力,和你的荣耀。”
“因你的慈爱比生命美好,我还活着的时候,要这样称颂你,要奉你的名举手但那些寻索要灭我命的人,必往地底下去。他们必被刀剑所杀,被野狗所吃。”
低沉肃穆的诵念之声中,几位助手屏住呼吸,跟随范宁的脚步,贴着冰冷的大理石柱阴影一路溜进中殿后方。
再转到左手边方向,沿折角处的楼梯缓缓登高。
期间,范宁忽然透过石柱的缝隙,看到了与自己目前所处位置成对称关系的,远处对面通道上的一道身影。
衣袍沾满着颜料污渍,一手提着水桶和画笔,一手拉着背后一个大工具包,正在沿台阶往下走去。
是赶工回来的文森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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