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对尿壶磕头的小像,活脱脱就是老五的翻版。
老大澹台玄靠在窗边,默不作声地擦拭着短剑。剑锋映出他凝重的面色,他缓缓开口:“突厥秘毒、王庭精钢、漕银亏空...这一切都指向瑞王与突厥的勾结。但赵怀安只是个漕运总督,为何瑞王要急于灭口?他到底掌握了什么足以动摇根基的秘密?”他的目光扫过内室,小星星正趴在乳母怀里睡得香甜,长命锁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
正在数金瓜子的老五突然抬头,手里捏着颗与众不同的金珠:“赵大人昏迷前说账册在...会不会在这?”他把金珠递到众人面前,那珠子比普通金瓜子大些,表面刻着细密的花纹。老大用短剑轻轻一挑,金珠“咔”地裂开,里面藏着一卷微缩绢帛。
众人连忙展开绢帛,烛光下,密密麻麻的字迹清晰可见,正是江北漕银亏空的真实账目:“天启十三年三月,漕银十万两购突厥精钢;五月,十五万两购战马;八月,五万两修缮南宫旧宅...”看到最后一条,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南宫旧宅是先皇后娘家的祖宅,早已荒废二十余年,为何要用漕银修缮?
“南宫旧宅?”老三皱起眉头,“那地方据说早就被烧成一片废墟了,修它做什么?”
就在这时,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,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过。澹台战眼疾手快,抓起弹弓,一块肉干“嗖”地射出,精准击中鸽腿。信鸽坠落在地,澹台战捡起一看,鸽腿上绑着个铜管,里面藏着张纸条。
纸条上的字迹与钱尚书的亲笔如出一辙:“赵氏余孽已除,七月初七地宫开,双珠合璧”。
“灭口...他们怕赵怀安说出地宫的秘密。”老大攥紧剑柄,剑身泛着冷光,“南宫旧宅
此时,内室传来轻微的响动。众人转头看去,只见小星星在睡梦中咂咂嘴,翻了个身。她颈项间的长命锁不知何时轻轻弹开,内层竟藏着一枚青铜钥匙,匙身刻着南宫家族特有的朱雀纹——与账册“修缮南宫旧宅”条目旁的徽记一模一样。
“原来母后早就料到了...”太子不知何时立于门边,月光洒在他身上,映得面色格外深沉。他走过去,指尖轻轻抚过钥匙上的齿痕,那纹路熟悉得让他心头一紧,“她把打开秘密的钥匙,藏在了星星身边。”
月光如水,透过窗棂流淌进来,照亮了钥匙上古老的纹路。五个娃娃围在床边,望着沉睡的小郡主,终于明白——这场啼笑皆非的法场尿冤,从来不是巧合,而是先皇后布下的局。那个看似懵懂无知、只会哭闹撒尿的奶娃娃,才是真正握有解开阴谋钥匙的人。
烛火噼啪爆响,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,渐渐与钥匙上的朱雀纹重叠在一起。七月初七越来越近,一场围绕地宫、秘钥与江山的风暴,已然蓄势待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