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一个拿着杀威棒的男人先对孟清卓呵斥道:“公堂之上,禁止交头接耳!”
孟清卓闭上了嘴。
谢云昭正好懒得说话,倒是省了她口舌。
没让她等多久,乔绍便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位年轻妇人。
“你跟她走便是,有什么需要的和她说。”他轻咳一声对谢云昭说道,脸别向一旁,有些窘迫的样子,耳尖带着微微的红。
谢云昭谢过他,跟着那年轻妇人来到一处房间。
两人进了屋,乔绍给她解开了手上的镣铐,退出房门守在外头,尽管守着女孩儿换衣裳有些难为情,但他奉命看守谢云昭,没有将人交到该交的人手上之前,就不算完成任务。
尤其是这个女子并不是普通的小娘子,她会武功,若是由于他的疏忽让人给跑了,那时候就不是难不难为情的事了。
谢云昭并没有想要逃跑的想法,至少现在没有——
看着面前这针脚细密,外表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月事带,她表情扭曲,再一次问:“你说这里面装的什么?”
“草木灰。”年轻妇人不理解她为何如此大的反应,“你放心,这是新的,干净的。”
干净?
首先这个草木灰它本身就不干净,更别说是贴身的东西。
让她把这玩意儿当卫生巾来使,她宁愿光着。
谢云昭沉了口气,没想到自己来到大夏朝的第二个大坎会是这个。
“有棉花吗?”
“没有。”年轻妇人摇摇头,别说有,她连见都没见过。
“棉布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洗干净的羊毛什么的?也没有?”
年轻妇人再次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棉布和羊毛集市上倒是有卖,但是价格昂贵,她哪里用得起这种东西?
谢云昭闭了闭眼,再次退而求其次:“干净的碎布条子总有吧?”
年轻妇人这回点了头:“有。”
谢云昭松了口气,缓着声音:“那麻烦姐姐帮我拿些碎布条子来吧,还有干净的、没装草木灰的月事带,多谢。”
年轻妇人被她一声“姐姐”叫得眉开眼笑,忙转身出去,很快又回来,拿来了谢云昭需要的东西,还给她拿了些草纸。
“净房在里面,衣裳给你放在旁边架子上了,你换上就行。”
“多谢。”
勉强收拾干净,重新换了衣裳的谢云昭从净室出来,总算舒服了些。
乔绍重新给她戴上镣铐,“护送”她回到公堂。
公堂上头的桌子前面,已经坐了个人。
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,一张圆脸,五官端正,剑眉星目,尤其一双眼睛格外亮。
高彦昌被押着跪在地上,孟清卓站在一旁,同情地看着脸红脖子粗的高彦昌。
“高大人,你当年拿我父亲顶罪,害我家破人亡的时候,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?”
高彦昌瞪着上头的男人,呵呵冷笑:“怪只怪我心慈手软,没有赶尽杀绝,送你去和你那死心眼儿的短命爹团聚!”
谢云昭眨眨眼睛,打量了上头的男人几眼,心下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。
难不成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冯幺?
正待她猜测之时,就见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快步进屋,对堂上的男人禀报道:“王爷,范将军和云先生他们回来了,说请您去书房有事商议。”
听到这声称呼,谢云昭暗暗点头,看来这男人就是冯幺无疑。
没想到冯幺同高彦昌似乎还有些过往,但冯幺不是鼎州一个普通农民吗?怎么和高彦昌打上了交道?似乎还有杀父之仇?
“好,我知道了,马上过去。”冯幺挥退士兵,重新看向高彦昌。
“高大人,你放心。”他勾起唇角,眼眶微红,笑容看起来有些邪气,“本王不会让你死的,家破人亡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,本王会让你一一尝个遍。”
他自称起“本王”来。
高彦昌却哈哈大笑:“不知道你那短命的爹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