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昭有些无语,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应该二十有五的青年,沉默一下问道:“你没媳妇儿吧?”
乔绍被噎了一下,冷着的脸更冷,反问:“没媳妇儿怎么了?我还有两年才及冠呢,着急娶媳妇儿干什么?”
谢云昭愕然看着他:“你才十八岁?”
“十八怎的?”
“我以为你至少二十五了。”
乔绍:“……”感觉被骂了,但他没有证据。
这世上长相和年龄不符的不知凡几,谢云昭只惊叹了一瞬就略过这件事,对乔绍开口道:“能不能帮我找个年长些的姐姐来?”
重新过了十五年没有大姨妈的日子,她已然完全忘记了这回事,根本没有半点准备,导致肚子陌生又熟悉的坠痛来临时,一时都没反应过来,还以为是迷药吃多了副作用起来了,直到感受到身下黏腻,看到裤子上的血迹才想起来。
哦,这里的女孩子也是要来月经的。
只是没想到重活一世,痛经依然没放过她。
乔绍虽然不明所以,但看谢云昭的难受不像是装的,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,到底没再拒绝,只是道:“等回楚王府吧,不过我做不了主,只能帮你向我们大人请示一下。”
谢云昭问:“还有多久到?”
“前面马上进岳州城了,顶多一个时辰到楚王府。”
谢云昭就这样再捱了半个时辰,马车总算进了城。
岳州虽然被冯幺占据,但城中并不冷清,反而如普通城镇一般,人来人往,吆喝声,叫卖声,与客人的寒暄声,穿透马车车厢不断传进来。
谢云昭还听到路上很多百姓和乔绍等人打招呼。
冯幺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加入队伍,鼓吹“法分贵贱贫富,非善法也,我行法,当等贵贱,均贫富”,由此不少贫苦农民络绎不绝前来投拜他门下,很多都是拖家带口,冯幺手下十五万人,一半是老弱妇孺。
城中这些叫卖的商贩,大约就是冯幺手下起义军的家眷了。
再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马车才停了下来。
谢云昭的马车帘被掀开,露出乔绍的脸。
“到了。”他说道。
说完便拿了铁链来,给谢云昭手上脚上都上了镣铐。
谢云昭起了身,裤子上的黏腻让她颇觉狼狈,眉宇间不由添了几分烦躁。
“有没有披风给我拿一个?”她开口道。
乔绍因为回到家,倒是心情很好,面对俘虏的娇气也难得有耐心,喊了人拿披风来。
谢云昭略有些艰难地把披风披上系好,才下了马车。
她抬头看向面前华丽而威严的大门,大门上方的牌匾上,写着“楚王府”三个大字。
所谓的楚王府,其实就是岳州之前的州衙,经过了一番改造,成了冯幺的住处。
高彦昌和孟清卓早被押着下了马车,同她一样,手脚被镣铐锁着。
几天不见,两人像是变了个模样,高彦昌自不必说,蓬头垢面,形容狼狈。
孟清卓清朗的俊脸也难掩憔悴,抬眼看到她,不由眼睛一亮,喊道:“秦小娘子!”
话音刚落,就被身后押着他的男人推了一下。
“闭嘴!”男人斥道。
孟清卓被推了个趔趄,朝谢云昭咧咧嘴,顺从地进了大门。
谢云昭跟在他身后。
三人被带进一间大堂,看大堂的布置,大概就是州衙之前的公堂。
大堂最上头摆着一张桌子,桌前没有人。
堂下两边各站了两个人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杀威棒。
谢云昭转头喊住正要离开的乔绍,提醒道:“先前说的事麻烦乔大哥了。”
听见她这称呼,屋内众人忍不住看了乔绍一眼。
乔绍毫无所觉,说了声“知道了”,便走了出去。
孟清卓悄悄靠近她,问她道:“他怎么对你这么温和?”
同样是俘虏,这差别对待是不是太明显了?怎么就他整天被呼来喝去的?
还不等谢云昭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