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刀锋要及身,黑衣人终于动了。
他缓缓抬手,从斗篷下取出一物——那是柄灵剑,剑鞘上暗纹流转,月光落在上面,漾开熟悉的清冽光泽。
谢可可她们五人原本攥着心盯着战局,看清那灵剑的瞬间,浑身一震,眼里骤然漫起亮闪闪的光。
几人悄悄对视一眼,心底同时涌出声:穿黑斗篷的,是主人!
……
灵剑与长刀猛地相撞,“锵”
一声脆响刺破院中的嘈杂,震得檐角挂着的红绸簌簌抖,溅起的火星子在空中跳了跳,转眼便灭了。
黑袍人手腕微沉,借着那股反震力道轻巧退开半步,心底暗松口气:幸好已是金丹期巅峰,不然这一下还真难接得这般稳。
他抬眼看向对面握刀的新郎,目光落在对方衣襟处——那深色布料下隐约透出团图案,是只弓身立着的兔子,尖牙龇露,瞧着便带股凶相,额上还缀着个指甲盖大的王冠印记,在光下若隐若现。
“这该是暗黑十二生肖里的食肉兔吧?”
他念头转得飞快,又想起方才那些被打趴的人,他们领口、袖口也藏着类似图案,也是只兔子,只是额上光秃秃的,没有那顶王冠。
这么一来,眼前这新郎,该就是食肉兔本人了。
两人又缠斗了几十回合,刀光剑影在院中搅得风声猎猎。
新郎手中长刀越舞越急,刀身裹着黑雾般的气劲,每劈出一刀都带着“呼呼”
的破空声,像是要将空气都劈裂——时而横斩如怒涛拍岸,逼得黑袍人侧身贴地滑出丈远;时而竖劈似惊雷坠地,刀尖擦着黑袍人斗篷扫过,竟将石板地犁出一道深痕。
黑袍人却不慌不忙,灵剑在他手中活似有了魂。
见刀劈来便旋身绕到侧面,剑尖轻点刀背,借着反力旋出半圈,剑尖“嗡”
地颤着直刺对方肋下;遇招拆招时又将剑脊一横,“锵锵”
几声硬接刀势,火星子溅得比先前更密,竟在他脚边积了薄薄一层。
打到酣处,新郎怒吼一声,长刀忽然暴涨半尺,黑雾气劲翻涌着化作数道刀影,铺天盖地朝黑袍人压来。
黑袍人眼神一凝,指尖忽然快捏诀,周身倏地泛起一层淡青色光幕——那光幕看着薄如蝉翼,边缘却泛着细碎的灵光,刚一出现就“啵”
地撑开,将漫天刀影与激斗的气劲死死圈在中央。
院角的老爷爷本缩着脖子怕被气浪扫到,此刻忽然觉着脸边的风停了,连耳边“嗡嗡”
的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