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都弱了;台上的新娘扶着柱子刚站稳,低头见脚边的碎木片不再乱滚,先前被气劲吹得抖的裙摆也静了;圆桌旁的谢可可她们更清楚,原本晃得快要坠地的茶杯忽然稳了,连指尖因气劲震颤的麻意都消了——那光幕像道温柔的屏障,任院中央打得天翻地覆,半分凶险都没漏到她们跟前……
两人又激战了几十回合,刀光剑影在院中缠得密不透风,气劲撞得院角的青石都裂了道指宽的缝。
那新郎握着长刀的手早抖得像筛糠,虎口裂了道狰狞的血口,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淌,在地上积了小小的一滩,显然已到了强弩之末;黑袍人也没好到哪去,斗篷下摆被刀风划开好几道口子,露出里面沾了些尘土的衣料,呼吸略有些急促,握着灵剑的指节绷得泛白。
周遭新郎带来的人,早都横七竖八趴在地上哼哼,没一个还能撑着起身。
新郎踉跄着退了两步,刀尖重重戳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,望着黑袍人递来的灵剑,眼里渐渐漫上绝望,连握着刀的力气都快泄了,似是已认命等死。
就在这时,远处忽然飘来一阵轻笑,那笑声里的戏谑快溢出来,穿透院中的狼藉直钻人耳:“哎哟,这不是咱们暗黑十二生肖里的‘狠角色’食肉兔么?怎么缩成这副模样了?”
话音跟着顿了顿,像是故意打量够了才又开口,那嘲讽劲儿更足了:“我还当你多能耐呢,合着被个金丹巅峰打成这副德行,几招就快把命交代在这儿?这元婴期的架子,怕是要在这儿摔碎了吧——看来也不过如此啊。”
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快得像道闪电,“咻”
地从院外穿梭而来,带起的风刮得檐角红灯笼猛晃。
那影子稳稳落在新郎身前,抬手一挡,“叮”
一声脆响,正拦在黑袍人那柄即将劈落的灵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