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躲在那里偷听外面动静的承恩伯。
此时的承恩伯脸色阴沉,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,心中暗骂:“这些该死的官差捕快,竟然敢不给本少爷面子!”
小厮看着承恩伯那阴晴不定的脸色,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。
自己到底要不要把管家被县衙衙役捕快带走的事情告诉承恩伯呢?
这个问题让小厮犹豫不决,他的脑海里此时有两个声音在争吵。
一个声音告诉小厮,千万不要说出来。承恩伯此刻就站在影墙后面,这影墙离大门口如此之近,门口发生的事情,承恩伯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呢?
他肯定早就知道管家被带走了,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。
如果小厮多嘴去告诉他,说不定反而会惹得承恩伯不高兴,给自己招来麻烦。
然而,另一个声音却反驳道,你怎么能确定承恩伯在影墙下站了多久呢?
说不定他刚刚走到这里,还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呢。
管家可知道少爷的许多事情,如果不及时告诉少爷他管家被带走了,少爷他没能及时赶到县衙把管家捞出来,万一管家在县衙里说出一些对少爷不利的话,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。
到时候,少爷肯定会迁怒于小厮,毕竟是自己没有及时向他汇报情况。
而且,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少爷手中,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,自己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。
于是,小厮硬着头皮道:“爷,县衙门的捕快要把管家带去衙门问话。
说是玉婆子供述管家给她银子,让她在给人验身时破了人的清白之身……”
承恩伯不耐烦的打断小厮的话,道:“本少爷知道了,随本少爷出去看看。”
承恩伯有些恨马知县和县衙门那些官差捕快,他觉得自己空有一个名号,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。
承恩伯不禁想起自己那在翼王府身为翼王侧妃的姐姐,这么多年了,也没给翼王生下一儿半女,心中更是懊恼不已。
“若自己的姐姐给翼王生了子嗣,那自己就能通过翼王在上京城找个轻松又有钱的好差事。”承恩伯暗暗叹息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。
承恩伯与小厮快步走到大门处,对着还未走远的魏晋高声喊道:“魏捕头请留步。”
魏晋听到承恩伯的呼喊,如钉子稳稳立住,转身便见承恩伯如离弦之箭朝自己飞奔而来。
待承恩伯至跟前,魏晋拱手施礼道:“不知承恩伯唤住魏某所为何事?”
承恩伯道:“魏捕头,你们缘何要带走我承恩伯府的管家?”
魏晋毫不迟疑,一语道破天机:“便是为了承恩伯你被打伤那件案子。
金掌柜觉着她的女儿非清白之身这事存有冤屈。故而,金掌柜去拦萧提刑喊冤。”
承恩伯听了魏晋的话,心下悚然一惊,万没料到金掌柜竟会为了一个养女不惜远赴上京城拦路喊冤。
承恩伯整了整神色,道:“魏捕头,这萧提刑是朝中几品官,怎地从前从未听闻朝中有如此官职。”
魏晋答道:“这萧提刑乃是朝中三品大员,乃圣上亲管的提点刑狱司主官,更是位女官。此女官乃是已故英国公之女,圣上册封的一品郡主贞瑾伯爵。”
魏晋略作停顿,接着说道:“昨日,圣上命萧提刑火速赶来临安协助调查一件奇案,今日案子顺利解决后,圣上又命萧提刑赶回上京城。
而金掌柜不知从哪里知晓了萧提刑此时就再临安之事,便如飞鸟疾奔至城门处拦下了萧提刑喊冤。
萧提刑身为提点刑狱司的主官,身负监察西周刑狱之重任,自然就接下了金掌柜喊冤的诉状。
于是,萧提刑便带着金掌柜折返县衙。
现今,萧提刑正在县衙内,除却萧提刑外,尚有靖王、辰王两位王爷。
承恩伯,县衙有这三尊大佛坐镇,犹如泰山压卵,那些小鬼岂敢造次扯谎!
所以,萧提刑一问那玉婆子就如竹筒倒豆子,把管家用银子贿赂她,让她在验身时,毁了姑娘清白之事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