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痕迹。
他走到案几前,案几上放着一本账册,一支毛笔,还有一个空了的茶杯。账册翻到记录盐税的一页,上面的字迹工整,没有任何涂改或凌乱的痕迹,显然张启明死前正在正常处理公务。
林越拿起茶杯,凑到鼻尖闻了闻,没有任何异味。他又检查了笔洗和砚台,也没发现异常。
“这密室除了那扇暗门,再无其他出入口?”林越问道。
老管家连忙点头:“是的,这密室是大人亲手设计的,为的就是存放重要账册和文书,除了那扇门,绝无其他通道。”
“张大人近来身体如何?有没有什么旧疾?”林越又问。
张夫人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密室门口,听到这话,抽泣着道:“老爷身体一向硬朗,每年都请太医问诊,没什么大病,就是偶尔会咳嗽几声,怎么会突然……突然就……”
林越没再说话,目光重新回到张启明的尸体上。他蹲下身,仔细观察着死者的神态。正如仵作所说,张启明的表情十分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不像是死于病痛或意外。
但林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他伸出手,想要检查一下死者的指甲,却被仵作拦住:“林捕头,验尸自有规矩,不可随意触碰。”
林越抬头看了他一眼,这仵作约莫五十多岁,穿着一身灰色长衫,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倨傲。
“我只是看看,不会破坏尸体。”林越淡淡道。
王烈在一旁道:“让他看看吧,林越心思细,或许能发现些什么。”
仵作撇了撇嘴,不情愿地让开了位置。
林越小心翼翼地托起张启明的手,死者的皮肤已经有些发凉,但还没有僵硬。他注意到,张启明的指甲缝里,似乎有些淡淡的青黑色痕迹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“这是什么?”林越指着指甲缝问道。
仵作凑过来看了一眼,不以为意道:“许是不小心蹭到的墨汁,张大人是文官,整日与笔墨打交道,沾点墨很正常。”
林越却不这么认为。他又检查了死者的耳后、脖颈等隐蔽部位,在耳后靠近发际的地方,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针孔,针孔周围的皮肤有些发红,若非他看得仔细,根本不可能发现。
“这里有个针孔。”林越沉声道。
仵作皱了皱眉,凑过去看了半天,才含糊道:“这么小的孔,说不定是蚊虫叮咬的,算不得什么。”
林越没再争辩,站起身,目光扫过密室的墙壁和地面,突然停留在墙角的香炉上。香炉里的檀香还剩小半段,正冒着袅袅青烟,香味比刚进门时淡了许多。
“这香炉里的香,是张大人常用的吗?”林越问道。
老管家点头:“是的,大人每晚核对账目时,都要燃上一炉沉香,说是能安神静气。这香是上个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