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进去吧,现场在后院书房的密室里,仵作刚到,还没开始验尸。”
“是。”林越应了一声,跟着王烈走进张府。
府中已是乱作一团,下人们低着头,大气不敢出,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围着一个身穿素衣的妇人——想必是张启明的夫人,她正掩面哭泣,肩膀微微颤抖。看到王烈进来,一个老管家连忙迎上来:“王总捕头,您可来了……大人他……他就这么去了,这可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王烈摆了摆手,沉声道:“先别哭,带我去现场。”
穿过前院,来到后院的书房。书房是一间独立的院落,门口守着两名捕快,看到王烈,立刻躬身行礼。书房的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。
“密室就在书房内侧。”王烈推开房门,“进去吧,仔细看,别破坏了现场。”
林越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进书房。
书房不大,却收拾得十分整洁。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,大多是关于钱粮赋税的典籍,案几上还摊着几本账册,砚台里的墨尚未干涸,显然主人不久前还在处理公务。
密室的入口在书架后面。王烈示意捕快移开书架,露出一扇两尺宽的暗门。暗门是用厚重的楠木制成,边缘与墙壁严丝合缝,若非事先知道,根本看不出这里有扇门。
“这暗门的锁是特制的,只有张大人和他的贴身小厮有钥匙。”老管家在一旁颤声道,“今晚戌时,大人说要在密室里核对账目,不让任何人打扰,小厮就在外面守着。直到亥时末,小厮见大人还没出来,敲门也没人应,才觉得不对劲,叫来我们撬开门,就发现……发现大人已经……”
林越没说话,目光落在暗门上。门是从里面反锁的,锁芯是黄铜打造,结构复杂,表面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。他伸手推了推门,纹丝不动,显然十分牢固。
“进去看看。”王烈示意捕快打开暗门。
暗门被打开的瞬间,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。密室比外面的书房更小,约摸只有丈许见方,里面陈设简单,一张案几,一把椅子,墙角燃着一个香炉,除此之外,再无他物。
而张启明,就端坐在案几后的椅子上,双目紧闭,面色平静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。他穿着一身常服,双手放在膝盖上,姿态端正,没有任何挣扎或痛苦的表情。
仵作正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周围的地面,见王烈进来,起身拱手:“总捕头。”
“怎么样?有什么发现?”王烈问道。
仵作摇摇头:“暂时还没发现异常。死者体表没有明显外伤,神态安详,初步判断……可能是突发恶疾。不过具体死因,还得回去验尸才能确定。”
“突发恶疾?”林越眉头微蹙,走上前,目光仔细扫过密室的每一个角落。
密室的墙壁是实心的,没有窗户,只有顶部开了一个巴掌大的透气孔,用细密的铜网罩着,铜网完好无损,别说人了,连只猫都钻不进来。地面是青石板铺成,缝隙里积着薄薄的灰尘,没有任何脚印或拖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