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,怒目圆睁,指着王氏,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:“你……你这泼妇,简直不可理喻!我贾政一生光明磊落,若非是娶了你这妇人,何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步!”
王氏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嘲讽:“光明磊落?你也配说这四个字!
我本该有大好的前程,若非受了你的引诱,又怎会落下一身的污名?”
贾政闻言,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像是有一股无名火在体内横冲直撞,他声调陡然拔高,吼道:“污名?你还好意思提污名!你在这府中耍的那些手段,哪个不是见不得光的?若不是你心术不正,挑唆这个,算计那个,这府里何至于如此乌烟瘴气!”
王氏眉毛一挑,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刀来,尖声回应:“我心术不正?我若不耍些手段,在这深宅大院里,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!你倒好,在外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,可这府里上上下下,哪一件事不是你默许我去做的?现在倒来怪我!”
贾政气得满脸通红,额上青筋暴起,他指着王氏的鼻子,手指都在微微颤抖:“你……你简直不可救药!我何时默许过你那些龌龊之事?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!”
王氏双手抱胸,嘴角挂着讥诮的笑,不紧不慢地说:“血口喷人?老爷您可真是健忘啊。当年大房一家还住在国公府时,是谁定的计谋要害那张氏一尸两命?
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,让国公爷同贾赦父子势同水火,闹得府里鸡犬不宁?这些事,您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?”
贾政被说得一时语塞,他张了张嘴,却没能吐出一个字,只是怒目圆睁地瞪着王氏,那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!”
王氏看着眼前的男人,不由悲从中来,这就是她千挑万选的夫君!
想到这些年的付出,想到自己这些年遭受的挤兑,王氏不由大笑出声,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,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:“哈哈,贾存周啊贾存周,你果然如同我嫂子她们说得那般,是个薄情寡义、自私自利的阴险小人!”
贾政被王氏这一番话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要反驳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他涨红了脸,额头上青筋不停跳跃着。
突然,他猛的站起身来,对着王氏的脸狠狠扇了下去:“你王家不过是我国公府养的一条狗而已,凭你也敢看不起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