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,笑道:“放心,我知道分寸。”说完,不待杜若反应过来,人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。
杜若望着杜衡消失的方向,无奈地跺了跺脚,忙赶紧朝着贾赦追去。
相较于宁国公府外的喧闹,荣国公府门前就要冷清许多。自贾代善执意将贾赦一房除族后,京中就大约有半数以上的人家同荣国公府断了来往。
剩下的半数,又有一大部分是因着祖上同老国公的交情,这才不得不虚与委蛇
。他们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节,偶尔派人送些薄礼,说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,但那笑容背后的疏离与敷衍。
如今贾代善骤然离世,荣国府的爵位空悬,在仁康帝没有明确表示之前,那些同荣国公府交情一般的人家选择了按兵不动、静观其变。
他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,躲在暗处,密切关注着荣国府的一举一动,等待着最佳的时机,以决定自己的立场和行动。
所以,贾代善这个堂堂的荣国公去世后,灵堂竟冷清连普通官宦人家都不如。
所以,当贾赦一身素衣出现在荣国府前时,守门的下人皆是愣了一下。
“大……大老爷,您……怎么来了?”一个上了年纪的下人结结巴巴的问道,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慌乱。
贾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怎么,本官就不能过来给国公爷上炷香吗?”说罢,便要径直往府里走去。
这时,另一个年轻的下人急忙上前,挡在了贾赦的身前,硬着头皮说道:“贾大人,老国公生前有令,您已被除族,不得再踏入荣国府半步。还请您……还请您莫要为难小的们。”
贾赦闻言,脚步微微一顿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。“除族?遗令?呵呵,他活着的时候尚且不能命令我,更何况现在?!”
年轻下人被贾赦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但仍强撑着说道:“贾大人,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,您就别为难咱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