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过去,那名母亲突然抬起头,眼神里充满了警惕,直到看到汤姆手里的食物,才缓缓松开了抱着孩子的手,接过一包饼干,却没有吃,而是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口袋——或许,她还在想着,等孩子醒了,给孩子吃。
车子继续向前行驶,路边的惨状越来越多。一名拄着拐杖的老人坐在自家倒塌的屋门前,他的右腿从膝盖以下被生生炸断,伤口处只用一块破布包裹着,鲜血还在不断渗出。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是他和家人的合影,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,可现在,他的家人都在战火中死去了,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废墟。一名穿着校服的女孩背着书包,漫无目的地走在路边,书包上还印着“好好学习”的字样,可她的学校早就被炮火炸毁,老师和同学也不知去向,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,只能像个迷路的羔羊一样四处游荡。
几名非法分子正围着一辆民用汽车抢劫,车主是一名中年男人,他死死地抱着自己的钱包,嘴里哀求着:“求求你们,别抢我的钱,这是我给孩子治病的钱!”可非法分子根本不理会他的哀求,一名非法分子拿起混子,狠狠砸在他的头上,男人瞬间倒在地上,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来,染红了地面。非法分子抢走了他的钱包,还顺手拿走了他车上的收音机,临走前,还把汽车点燃,汽车瞬间燃起了大火,火焰吞噬了整个车身,也吞噬了男人最后的希望。
杰森紧紧握着方向盘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他的眼眶通红,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他以前在伊拉克执行任务时,也见过战争的残酷,但眼前的景象,还是让他感到无比震撼——这里没有前线和后方的区别,每一个平民都可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,他们没有武器,没有防护,只能在炮火中苟延残喘,像蝼蚁一样被轻易地剥夺生命。
唐·本杰明靠在座椅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不断闪过路边的惨状。他想起了自己在美国的家人,想起了止水小队队员们的笑脸,心中一阵刺痛——他很幸运,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,可这些平民呢?他们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要承受战争带来的苦难?他想帮忙,可他知道,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,他能做的,只是给他们一点食物,一点水,却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。
下午1点,车子终于抵达和平饭店。酒店门口挤满了逃难的难民,他们大多是老人、妇女和孩子,有的坐在地上,有的靠在墙上,有的则在不断地拍打酒店的大门,想要进入酒店躲避战火。酒店的保安手里拿着警棍,对着难民们大声呵斥,甚至动手殴打想要冲进去的人,一名保安一脚踹在一个瘦弱的孩子身上,孩子瞬间倒在地上,哇哇大哭,可保安却毫无愧疚之色,还恶狠狠地说:“滚远点!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!”
唐·本杰明下车,走到保安面前,亮出自己的假身份文件:“我是美国能源公司的艾伦·史密斯,之前在你们酒店预订过总统套房,现在我要入住。”
保安看了看文件,又看了看唐·本杰明身后的汤姆等人——他们虽然穿着便装,但身上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。保安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:“史密斯先生,实在不好意思,总统套房已经被其他客人预订了,现在只剩下两间普通的标准间,您看可以吗?”
“可以,”唐·本杰明点头,“尽快给我们办理入住手续,另外,给我们准备一些食物和水,送到房间里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再准备些三明治和矿泉水,送到门口,给那些难民。”
保安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好的,您稍等,我马上就去办!”
唐·本杰明看着门口的难民,心中一阵无奈。他知道,这些食物和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,但他能做的,也只有这些了。
走进酒店大堂,眼前的景象同样混乱。沙发上、地板上都挤满了难民,他们大多是外国人——有欧洲的商人、美国的记者、龙国的援建人员。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焦虑,不断地谈论着战争的局势,担心自己无法离开利比里亚。一名欧洲记者正在用笔记本电脑记录着什么,他的脸上满是疲惫,却依旧在坚持工作,想要把这里的惨状告诉全世界;一名龙国援建
